必不能中兴你我心里那个大唐啊。为何非要跟他过不去。”
书生是性情豪迈之人,心中想法大多都会说出来,此时他语气严厉低沉,那边耿青耷拉眼帘,转着手中杯盏,语气也平静。
“非我跟他过不去,而是每走一步,错开了,就只能越走越远。当初李晔想要借李茂贞杀我,我对他便不保任何好感,我不是你,也不是我老师于琮,做不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心,我就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谁要弄死我,我就得先弄死他,再来谈对错,最后说声对不住。”
“你......”
“李儇如此,李晔亦是如此。”
说着,耿青叹了口气,将酒杯倒上酒水,仰头喝尽:“怀眠兄,今日叫住我,其实你已经准备行动了吧?”
所谓行动,自然指的是朝堂上,那位天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耿青放下酒杯,噹的放到桌面。
“李晔拿你们命冒险一搏,成了,是他这个皇帝的功劳,败了,你们死,他仍活着,这就是所谓的天子,但,你们真能成吗?”
“不试试如何知晓?”
秦怀眠不置可否,仰头灌进酒水,目光望去楼外灿烂的阳光。
“为臣者,当尽忠尽职,就算死了,也坦坦荡荡。倒是你,季常啊,你来来去去到底是为何?寻觅明君?还是另有所图?”
他收回目光,投去旁边的青年身上。
耿青也有些醉意了,他笑着摇摇头,其实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兜兜转转,从飞狐县出来,到了长安,又回到老家,还跑到晋地,辗转去了陇州,最后又回到了长安。
呼......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此时周围本就不多的宾客已走,窦威等人把手楼梯口,将想要上来的人赶了下去。
楼外街道喧嚣之中,安静的二楼上,耿青轻声说道:“大概......自保吧,世道太乱了,总会有是是非非找上门来,家里人口多,也要保护她们,这点怀眠兄理解不了的,至于有什么志向,要做些什么,大抵还是希望天下太平,做个乱世犬,每日混吃等死,呵呵......”
说到这里,声音停了下来,耿青知道说的有些多了,收敛情绪,拍拍秦怀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