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我看见急得团团转的沈大庆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事不简单。
“公子失踪了。”沈大庆着急地说:“公子三天前说出去办点事,直到今天也没回来。”
能让沈大庆称之为公子的,只有许余年。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出去办什么事了?去了什么地方?”
沈大庆哭丧着脸,“说是去找京郊玄妙观找李青松道长,可是我事后去玄妙观,发现李青山道长也好几天没回来了,他们两个是一块失踪了。”
饶夜炀沉声道:“去把许余年惯用的伞拿出来。”
沈大庆哎了声,找出来把黑伞。
饶夜炀脸色一沉,嗤笑道:“我说的是他惯用的伞,听不懂么?”
他说话的时候,周身黑气萦绕,威压尽数释放。
沈大庆也是鬼,当场被吓的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我这就去拿。”
他跑进许余年住的房间,从屋里找出来一把青色纸伞。
饶夜炀接过,随手展开。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纸伞上画的是红梅图,伞面残破,可红梅点点,殷红如血。
“抹上一滴血。”饶夜炀看向我。
我划破指尖,把血滴在伞面上,伞面上的红梅就像是活过来一般,微微晃动,仿佛在迎风舒展。
不过看了会,我终于发现了问题。
伞面上的红梅在移动,逐渐的组成一幅图,像是路线图。
等红梅停下,伞面上的画面静止,沈大友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给饶夜炀磕头,“尊使,求尊使救救我家公子。”
饶夜炀静静地看着那幅图,半晌说:“去准备东西。”
沈大友脸上闪过喜色,忙着走了。
“你知道许余年在什么地方?”我纳闷的问。m.bīQikμ.ИěΤ
说实话,红梅虽然组成了路线图,可画面上没有地名也没有地标,我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地方。ъΙQǐkU.йEτ
“在饶家的墓地。”他说。
我惊道:“饶老太太家的?”
饶夜炀摇头,“不是,是在我的本家,当年饶家的墓地。”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冲我挑眉道:“正好,借此机会把你带到我父母墓前,虽说他们早已魂飞魄散,三界之中不复存在,但总归有个形式不是?”
“你正经点。”我打了他一下。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