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高原和大江吃过早饭后,又买了不少水果和日用品,跑去医院探望了刘建设。
刷完饭盒的刘婶,在走廊跟高原碰了照面,她欣喜地赶紧上前问:“小原、大江,你们还没走啊?你们说能帮老刘恢复病情,这个事情好办吗?”
高原赶紧上前朝婶子笑说:“目前还算顺利,刘叔的身体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
婶子咬着稍显泛白的嘴唇,虽然依旧愁容满面,但高原的话,却给她一丝希望和动力。“老刘还是那样儿,嗨,你说本来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干起工作来连命都不要,咋就突然这样了,一下子就倒了……”
婶子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那可是自己的丈夫,家里的顶梁柱。她不敢当着老刘的面哭,也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悄悄地抹上那么几滴泪。哭过之后,她擦干眼泪还得继续保持微笑,因为大夫说,老刘这种病不好治,周围的人得给他信心,他才能慢慢地走出来。
所以“信心”很重要,高原忙活了这一通,目的也是要给刘叔信心,要给他的心灵深处提供动力。
高原扶着婶子的胳膊进了病房,而“抑郁症”这种病还不是“精神异常”,刘建设什么都懂,跟正常人差别不大;但就是情绪极度低落,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而且很多时候都表现的很焦虑,那种焦虑直接写在脸上。远远地你就能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压得他十分无助,甚至有走极端的倾向。
“叔,挺好的吧?!”大江把手里的水果,一包又一包放在橱柜上笑道。
“哦,来了啊。”刘建设点点头,既没有热情,也没有深问,眼神惆怅而空洞,倒是把床上的一袋子脆枣,抓过来、抓过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高原就轻轻坐下说:“叔啊,我昨晚在省城这边,见了几个大领导。他们听了你在黄龙的成绩以后,都表示出了大加的赞赏。他们说你干得对,你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是黄龙县本身存在局限性,才限制了你能力的发挥。”
听到这话后,刘建设抓枣的手一抖,那情绪还真就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可仅仅片刻,他又倒腾着床上的枣,苦笑了一下说:“你真以为叔傻了呀?你怎么能认识那些大领导?”
高原当即说:“叔,我工大同宿舍的哥们儿许兴,那跟我亲哥没什么两样。他父亲许诚您应该听过吧?如果没听说过许诚,那他爷爷许云川呢?”
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尤其是最后那个名字,刘建设是真的愣住了!“许云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