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400万,本来就是入了我们厂的账户,这不是我们自己挣来的,拿着也是亏心。何况再有几个月就到年底了,文东压出去的800万货款,那些客户不敢不还。如今在石材行业里,我手上的人脉关系很广,他们要还赖着这钱,我保证明年让这些客户拿不到货。”
听完高原的分析之后,唐佩这才点头道:“行吧,钱的事还好说,但这俩人往后该怎么安排?你要让文东知道这个事情吗?”
高原想了一下说:“要让文东知道,他有这个权利。而且我还要让他知道,巩珺曾经做的那些事。最后由文东自己来拿主意,他要觉得自己还是爱,那就卷铺盖和巩珺走,去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果文东放不下对高王庄的责任,那他就跟巩珺彻底断绝来往吧。至于孩子的抚养费,让文东来出就行了。”
这是高原最大的让步,巩珺虽然可怜,但高王庄的乡亲们就不值得可怜吗?要知道当初,巩珺差点就把石材厂搞垮了。她还利用了文东,以至于文东被罚上山,最后断了一条胳膊。如果没有巩珺在这里面作事,那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处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自然也不一样;高原能网开一面,已经是十分大度了。
听完高原的答复,唐佩这才松了口气说:“得亏巩珺得罪的人是你,这要换旁人,谁管她的死活啊?小原,不要说自己无情,其实你一直都挺有情义的。”
跟唐佩聊完之后,高原回到病房,并没有当即把事情跟文东挑明。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再等等吧,等到小伙子出院之后,这个事情再谈也不迟。
第二天下午,唐佩就接到了高原这边的汇款,赶在下班之后,她急忙驱车去了北山镇。
巩珺的心性还是不错的,虽然往后的日子无望,但她知道这个家,往后还得靠自己撑着。唐佩进门的时候,巩珺正在打电话,想把家里闲置的厂房,低价给出租出去。
唐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的样子,只是如朋友探望般,把水果放到桌上之后,就跑过来趴在巩珺肚子上笑说:“有动静了没有?越来越显形了!”
巩珺轻**肚子说:“早着呢,也不知道男孩女孩,都说酸儿辣女,我这些日子挺爱吃酸的,爸爸去村里买了不少山楂,我一天就吃了大半斤;牙都快酸掉了,可还是想吃。”
唐佩这才起身笑说:“听说补充点叶酸比较好,我明天给你捎点过来。”
“唐佩,你不用总来,我真没什么大事。这几天我联系了几个人,都有意要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