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沙哑了。他心疼地起身,牵起巩珺的手说:“谢谢你啊!为了我,你大老远从北海跑过来,还帮我催了这么多的货款回来。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嘛?我帮自己未来的丈夫,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巩珺噘着youren的小嘴,在文东面前撒娇道。
文东的心再一次感受到了温暖,但他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了。两人从饭店出来之后,手牵手漫步在青城市里的护城河边儿。
巩珺就探头笑问:“钱都追回来一部分了,怎么还不开心?”
文东抿嘴站在护城河的栏杆前,望着深邃的河流说:“一百万都不够塞牙缝的。高原哥那边也急需用钱,要从账上拿150万;厂里月底还要发工资,怎么也得储备个100万左右。我们高王庄底子薄,只要上新项目,那资金瞬间就会捉襟见肘。所以我越来越觉得,高原哥之前的嘱咐是对的,宁可少做两笔生意,也不能出现长期积压货款的情况。”
巩珺的眼睛一亮,但她赶紧藏住了这不经意间的狡猾,又感同身受地朝文东道:“你就如实跟高原说,那又能怎么样?钱又不是你贪了,客户也不是不给结款,你怕他做什么?”
“关键厂里的流动资金耗干了啊!这个事情还不够大吗?没有流动资金,厂子就得停摆,可厂里的工人不能辞退啊,大部分都是我们高王庄的乡亲。而且有一部分,还是高原哥从外面拉回来的。他把人拉回来了,却没有活儿干,人家挣不到钱,还不得找到高原哥的头上?”
文东越想头皮就越发麻!他咬牙捶着护城河的栏杆道:“真到了那时候,高原哥还不得整死我啊?!他那么信任我,一直在培养和提携我,村委的人又举荐我,才有了我文东的今天。如果石材厂的资金真爆了雷,我就是高王庄的罪人,将来可能连村子都回不去了……”
“有…有那么严重吗?”巩珺微皱着眉问。
“严重?姐,你知道我们高王庄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吗?高原哥为了挣钱发展村子,家都被人拿雷管炸过!他把自己的命都赌上了,才换来了现在的石材厂,换来了现在的蔬菜市场。”文东越说越难过,泪水瞬间沿着脸颊蜿蜒而下。
“我总以为我和高原哥的差距不大,我们同是大学生,我只比他小一岁。可现在我才明白,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维度的人,我差得太远了。”仰起头,漫天的繁星下,是文东数不尽的愧疚。
听了高王庄发展的故事之后,巩珺的心在那一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