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格外有神,在阳光的反射下,甚至都能看到光亮。
“献忠哥,怎么来这么早?”孙涛江赶紧起身,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这还不到九点,没吃早饭吧?!”
“在家里简单吃了两口,涛江,你小子可以,比你堂哥有出息多了。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过年打电话的时候,说话还吞吞吐吐的。”王献忠跟孙涛江说话,竟然没有一丁点拘谨。
孙涛江则手脚麻利地泡上茶,又十分干练地坐到沙发上说:“快别提了,年前在南方炒股票,赔了个底儿朝天,过年也没好意思回来,还管我借了三万块钱周转。”
献忠无奈地笑道:“涛海这个人啊,天天就琢磨怎么赚快钱,越来越不着四六了!倒是你,没想着让涛海过来帮忙?”
孙涛江提了提袖子,十分认真地说:“他不太好意思回来,觉得愧对家乡。毕竟当年渔网的事件,黄龙岛上的渔民都恨透他了。由着他去吧,凭他的脑子,踏踏实实干个买卖还是可以的。”
说完,孙涛江这才抬头问:“哦对了,这就是你侄子小原吧?!现在搁北海工作?”
高原赶紧坐直身子说:“孙叔叔您好,我在中海集团的北海分部工作。”
“行,咱黄龙县出个人才不容易啊,得好好干,不能给家乡丢脸。”孙涛江深吸一口气,又赶紧给献忠倒起了茶水。
高原却看懵了!这孙涛江现在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怎么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听他说话,只是感觉语速很快,但快而不乱,特别干脆。
倒是献忠见怪不怪道:“以前你去外地念书的时候,总搭我的顺风车;今天我侄子回单位,也得搭你的顺风船了。”
孙涛江当即笑道:“献忠哥,当年多亏你呀,要不是你总开车送我,还私下里资助我,我那大学估计都读不下来。”
“嗨,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他干嘛?谁让你那不争气的堂哥,跟我是把兄弟呢?再说你小子当年,确实有股子韧劲儿,我觉得你能学出来。”献忠摆着手笑道。
原来大伯和孙涛江之间,还有这些故事啊;难怪孙涛江见了大伯,能这么客气。
两人有来有往聊着以前的事,高原就止不住地打量孙涛江。其实真没什么特别的,和正常人一样嘛,他甚至还没有唐佩的爸爸有派头,长相也没有多出众。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却十分有吸引力。因为他说话办事特别麻利,而且脑子反应极快,大伯刚抛出一个话题,他就能很稳地接住,并能说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