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一先令的硬币,女店主很自然的将硬币收下:
“住在附近的那个瞎子?”
她说话很不客气,观察了一下夏德的表情,然后很没有诚意的说道:
“抱歉,这个措辞可能有些不对,毕竟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好了。”
夏德示意自己的助手开始记录,自己则接着问道:
“你认识那位乐师很多年了吗?”
“是的,他以前经常到我们这里喝酒,而且每次只点甘蔗渣酿的冷水港淡朗姆酒。明明是个瞎子,但还是每周都会在这里找些便宜的姑娘。不过单身汉也没有什么花销,所以他出手还算阔绰。几个月前,眼睛不知怎么的被治好了以后,又在我这里喜欢上和客人们玩罗德牌,但赌注很小,所以也没有欠......哦!”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
“邦迪是不是在你那里赌罗德牌,欠账然后逃走了?我说呢,怎么这么久没有看到他了。”
女店主自认为找到了真相,但夏德却摇摇头:
“我不是开赌场的,邦迪先生也没跑。他在上个月中旬的时候**了。”
听到这个消息,刚才还说话很不客气的女店主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一瞬间想要表现出哀伤,但最终只是简单的说道:
“真是不走运,又少了一个几十年的老熟客。”
声音骤然低沉了下来,她低下头摆弄柜台上的杯子,好一会儿见夏德不说话,才又问道:
“那么你又是谁?你要做什么?我想你应该不是来我这里找姑**,你身后这一位,可比我认识的所有姑娘都漂亮。”
夏德看向身边的姑娘,瑟维特小姐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记录,保持着做女仆时的习惯。
夏德于是把准备好的名片递了出去:
“我是侦探。目前受诺山歌剧团的委托,调查盲人乐师弗兰克·邦迪先生的**原因。”
女店主显然是识字的,看到名片上的地址挑起了眉毛:
“圣德兰广场?啧啧,他的朋友们还真是有钱。那好吧,你想问什么?”
“弗兰克·邦迪先生在最后几次出现的时候,精神状态怎么样?”
女店主又拿起了桌面上的抹布:
“这个我记得,眼睛刚治好的那段时间,他很热衷于和我这里的客人攀谈和打牌。但最后几次出现的时候,又像是眼瞎的时候一样,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