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能够看到一盆蔫败的花放在窗台上,看样子是死去多时了。
出于礼貌,夏德没有从窗口向着别人家窥探,而是打着伞走上雨檐下的阶梯,轻轻敲门后耐心等待:
“也不知道米娅在露薏莎小姐那里过的怎么样。”
今天的托贝斯克和冷水港都在下雨,但相对来讲,这座海港城市的雨更大一些。风吹过城市,将海洋特有的味道带进鼻腔,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概会很习惯这种味道。
毕竟,这里可没有托贝斯克那样的常年大雾天气。
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门被打开后看到的是一位留着胡须的高瘦中年人,:
“抱歉,请问乔纳森·勒梅尔先生在这里吗?”
夏德很好的利用自己的惊讶来表达情绪,他还以为勒梅尔先生的朋友也是粗鲁的海员。
“勒梅尔?”
开门的人皱了下眉头,上下打量着撑着伞的年轻人,用有些口音的话语回答道:
“那是我朋友,先生,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们有些财务上的纠纷,我来找他结账的。”
“他欠你钱?”
中年人一下警惕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陌生的年轻人。
“不,我欠他钱。”
夏德说道,没有举伞的手将口袋里的罗德牌拿出来晃了晃:
“我们是在船上认识的,当时我搭他们的船从冷水港去新大陆。船上没事大家聚在一起打牌,我输给乔纳森·勒梅尔一笔钱,但当时拿不出,他给了我这个地址,说把钱送到这里就好......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我也是刚从新大陆返回冷水港。”
夏德不知道那位船员是否喜欢打牌,但既然是常年出海的船员,就绝对逃不过抽烟、喝酒以及罗德牌。这个时代没多少有趣的东西,在海上想要找点乐子,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是个讲诚信的人,而且也没欠多少钱。”
夏德还不忘解释自己这么“诚信”的原因。
“你欠他多少?”
但开门的中年人依然警惕。
“12先令7便士。”
这笔钱不多不少,如果太少没有费时间来还钱的意义,如果太多反而会招惹怀疑。
中年人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望见外面还在下雨,便让夏德进门说话:
“谢谢你能够来还钱,但......先进来吧。”
中年人名叫杰森·德拉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