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扑哧扑哧地笑,她喜欢萧清荷的这份利落和直率。
萧清荷听着她的爽朗的笑声,多日来压在心头上那些愁云才消散了大半。
朱勇中毒之后,自家门庭还是日渐寂静了下来,平日称兄道弟的同僚都没了踪迹;府中那些投靠来的几家远亲还趁她顾不上的时候,卷了府里的钱财,连招呼也没打就匆匆的跑了,生怕走得慢一些,就会受他们牵连一般;甚至一些下人都闹着要赎身。要不是明珠隔三差五派人过来照顾一二,只怕他们的日子将更加难过。
萧明珠笑了一阵,见萧清荷出神不语,眼中还流露出些许掩不住的疲倦,知晓她这些日子一定是撑得很辛苦,忍不住出声安慰:“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着这软乎乎干巴巴,却透着真心的安慰话,萧清荷一下子就撑不住落了泪。她上头没有公公婆婆,也没有亲近的长辈,出事以来她要照朱勇和孩子,要收拾家里的大小琐事,还要四处寻医求药,全凭一口气撑着,哪里敢在人面前露出半分倦怠。明珠那一句话,瞬间就让她觉得有了依倚,多日的惊慌和怯意就再也藏不住了。
萧明珠头一回见她哭,手忙脚乱了:“这好事临头的,你哭什么啊,你这一哭,旁人还不得以为我欺负了你。”
萧清荷见她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好几调,知道她是查觉到了自己的不安,真慌了。她哪舍得明珠着急,又生怕外头的人听了明珠这话,生了疑虑。于是她匆忙抹掉眼泪冲着明珠摆手,无声的说了句“演戏”,又指了指东厢,才大声重申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是朱勇欺负了我。我担惊受怕、累死累活的操持着那个家,哪点不尽他心了。他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儿,就想着纳妾,日后若是恢复健康了,岂还有我容身之处。明珠啊,你可得替我出这口恶气。”
“好好,当然,一定!”萧明珠忙满口应下,还不忘伸手去摸了下萧清荷的脸,确定她刚才满脸的泪水是真还是假。
这说哭就哭,说收就收的好本事,她怎么就没有。知道自己的坚强在明珠面前已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萧清荷不敢再在这里与她久坐了,省得自己再忍不住,又激动过了头。她忙压低子声音提醒道:“那些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送药,肯定是有所图谋的,这事儿你得去与王爷说一声。”
她和朱勇商量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