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吓软了腿的丫头被门槛一绊,直接摔在了门外小厮的身上,门外的小厮被撞得退后了几步,下意识的抱住了丫头。同时韩允牧的剑紧随而来,擦着他的胳膊而过。
小厮整个人都傻了,要不是刚刚他被丫头撞歪了身子,又后退了几步,只怕他的胸口就是一个血窟窿了。
丫头已经吓到了顶点,不管不顾的放声尖叫了起来,小厮回神,看到怀里几乎没穿什么的光头丫头,也知道事情大条了。他一把把丫头推开,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郡王恕罪。”
随后,院子外头等候所有丫头奴才尽数跪倒在地,乌压压的一片。
韩允牧看着没有半分变化的院子,一众熟悉的面孔,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扶着门槛,只觉得双腿无力,背后一片冰凉。一阵寒风吹过,他冻得打了个哆嗦,吓得有些昏沉的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起来。
没死,那就得查个究竟。
他缓了一下,觉着消失的力气又回来了,走过去一脚踹翻一个守夜的小厮,怒骂道:“昨天晚上,是你们守的夜?”
“是。”两个小厮吓得直哆嗦,真不知道自家主子一大早,为什么发火,甚至还做出剃掉通房丫头头发的诡异事来。
看着小厮脸上害怕中还夹杂着迷惑不解的神色,韩允牧的心更凉了。
难道,真的没有人知道昨儿屋内发生了什么吗?
难道,不是有人半夜摸进来剃掉了那丫头的头发,只是那丫头撞邪,遭遇了个鬼剃头?
带着疑惑,他转身冲进了房间,结果他找遍了床上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那丫头的头发。
不是鬼剃头,哪有鬼剃了人发后,还把头发带走的事。
是真的有人来过!
是谁,到底是谁?
“该死!”他挥手,将剑重重地砍在了旁边的黄梨木花几上,茶几歪了半边,上面的花瓶跌落在地,砸了个粉碎。之后,他的气消了些,怒道:“搜,把整间房都仔仔细细给我搜一遍。”
那些人留了这么个警告,总还有其它的信息才是。
果不然,在床顶上贴着一张两指宽的小纸条儿,上面清楚的写着,“若你再敢动不该动的心思,下次割的就是你的脑袋!”
那字纸条上的字迹非常的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