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了欠身子:“老夫人不必于我客气,请坐。知春,奉好茶。”
卢老夫人估计是真有要紧事,也没太于客气,顺着她话就坐了下来。也没有等萧明珠问她,开门见山道:“王妃,我这次来不请自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老夫人请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萧明珠很谨慎的没有一口应下。
卢老夫人听到她客气的话,纠结了一下,最后还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旁边的商嬷嬷:“我刚去看过柠夕,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这是太医开的滋补方子,我想让知夏看一看,合适不合适,需不需要修改。”
商嬷嬷拿着方子,站着没动。萧明珠面露了惊讶。她总算是真明白为什么卢老夫人会这般为难了。
这个不情之请实际上是有些强人所难。
虽然阿钧和韩允昭是最亲近的兄弟,她这一两年和卢柠夕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但也没好到她能让自己的心腹丫头动卢柠夕滋补方子的地步。这方子可关系着卢柠夕以及她肚中孩子的安危,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韩允昭和卢家翻脸把一切栽到她身上,她只怕是难洗清害人的嫌疑。
卢老夫人看到了萧明珠面上流露出来的为难,还有商嬷嬷拿着方子根本就不动,她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把商嬷嬷手中的方子又拿了回来,道:“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做这强人所难的事儿,王妃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老夫人……”萧明珠想说话,卢老夫人又是一连串的道歉,然后就起身告辞了,根本没再给萧明珠机会。
萧明珠回到正院,韩允钧已经回来了,正在屋里等她用膳。看她闷闷不乐,他不放心的追问:“卢老夫人为难你了?”
“没有。”萧明珠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于是,她把卢老夫人的来意仔细给韩允钧说了。“她的胎相只怕真不好,要不然,卢老夫人也不至于求到我这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卢老夫人应该刚从肃郡王府出来,一时冲动才来了她这里。
韩允钧轻叹了一声:“我本来想用完膳之后,才与你说这事的。不知道是用了药的缘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