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伯府的婆子用各种方子拷问,身体各处都是伤,并没有恢复到能行动自由的地步。
没走几步,她就无力的爬在桌子上喘息。
院子里的骚动声更大了,争执声、叫嚷声也越来越近。
田小花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难道,阳平公主已经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往嘴里又塞了一小片人参,重新挪回到朱征凡的床边,伸手将朱征凡头上的束发钗拔下来,握在手中,苦笑道:“看来,我走不了了,还得委屈你帮我瞒一瞒。”
只要朱征凡不开口,他与自己这两张被人动过手脚的脸,应该暂时可以骗一骗的。
朱征凡心里骂翻了天,面上不敢流露什么,只得点点头。
下一瞬,门就被推开了,侍卫闯了进来,他们看清楚了朱征凡和田小花的脸,
丢下一句:“打扰了,”转身就出去了。
田小花松了一口气,放下发钗,准备到门边去看动静。
她刚刚起身,就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只见朱征凡整个身子抽搐了起来,看着她的双眼里也泛上了血红。
不是吧,这个时候病发了?
朱征凡没等田小花有反应,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径直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过去就双手紧紧掐住了田小花的脖子,双眼泛红,大吼道:“兔头,给我兔头。”
他的叫声非常大,几乎整个病院都听得到。
立在院门外口侍卫们回禀消息的阳平公主听到了那“给我兔头”的吼叫声,马上领人闯了进来,看到朱征凡时,她楞了一会儿,才认出那个面如黑漆,双腮肿大,正在行凶的狼狈男子是谁。
她大叫着让人将朱征凡和田小花给拉扯开。
朱征凡此时已经是六亲不认了,被强行拉扯开后,他一把抄起屋内的椅子,没头没脑的砸着任何一个来阻挡他的人,侍卫们不敢与他硬碰硬,一个个只能狼狈的护着阳平公主,拖着田小花退出了屋子。
水让道长很小心的从院中库房的那个出口出来,见朱征凡这疯癫状,他叫上两个弟子,拿起院内晒着的长纱布做武器,快步冲过去,几人合力用纱布将朱征凡强行给捆住了。
阳平公主心疼不已,大叫:“别伤他。”
水让道长不为所动,看准了机会,一个刀手就劈在了朱征凡的脖颈上,朱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