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老老实实地道:“就昨天傍晚,我陪同小管事从外头压庄子上的年货回城,见有辆马车撞上了顾氏商行的货车,后来推攘之间,不知道谁惊了马,那马车就从斜坡冲下了河,当时,那伙人急着要去追马车,就说是乔家人,让顾家事后上乔府商量赔偿之事……”
“你说的可属实?”小冬子问。
那小子连连点头,“小的不敢撒谎,当时还有小富子,王石头他们在,冬公公可问他们。”
那小子所说的两个同伴很快被带来了,两人说的都与那小子说的一模一样,末了,王石头还说:“当时看到的都是男人,并无丫头婆子在,不像有女眷的样子,而且马车冲下坡直到落水,也没有听到女人的尖叫声。马车内……不像有人……”
“乔二爷,这事你怎么看。”小冬子看着乔二爷,乔二爷真只觉着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他冷静了一下,倒没有否认那三个证人的话,只是硬着头皮狡辩:“他们三人说的是属实,昨天家兄确实是冲撞了顾家商行,不过,他们也说了,当时并没有女眷。至于他,”他指着证人道:“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出尔反尔。”
早上,他们特意在刚开城门的时候,又安排了一辆车,让一个婆子坐着,见有人路过时,故意装成惊马,从那处斜坡滑下了河。
然后他付银子,让那几个证人去帮找人来帮忙。他们趁证人离开之后,将婆子,马车什么的都急时拉了出来,并且掩饰了痕迹,然后在那证人带些村民回来之前,装成在继续搜索落水的大姐。
难道,有人买通了这些证人,让他们改了口?
乔二爷只觉着这件事,越来越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吕强道:“眼下搜索不出个结果,那不如先回府将实情禀报给姑娘再做打算。”
小冬子想得更周道:“吕叔请先行,待我让人去顾家商行打听一下。”
众人分头行事,没有人再搭理乔二爷。
乔二爷有心想要回府报个信,可是四周都是眼睛,他别说离开了,想给旁人使个眼色都不行。他只得跟着人一块儿回到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