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茹太过自信了,认定自己是女主,心里只记得主子手握着下人们的生死,压根就不会去往坏处想,至于汤嬷嬷的隐隐带着愤怒的目光,她就更加没有看到了。
她提笔给许嫣然写了信,说只要许嫣然愿意找个人来冒充宋家族人领她出将军府,她愿意帮许嫣然捉刀再写三十首诗。她怕许嫣然不帮她,末了又写上了一首应景的《咏梅》做为诱饵。
汤嬷嬷将信贴身藏好,又说了几句好话哄了哄宋玉茹,之后才借口出去探探消息离开了小院。
才出院门,她脸上那老实胆怯的笑容就抹去了,径直拉住了一个刚换来守院门的婆子,豪不犹豫的将自己腕上的银绞镯取下来塞过去:“老姐姐,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见表姑娘,还烦传个信儿。”
被换来的婆子是忠伯挑出来可信的人,她不敢收银绞镯,但麻利地帮汤嬷嬷传了信。
萧明珠听到小丫头传进来的信,很不高兴:“有完没完。”
商嬷嬷却觉着这事不简单了:“姑娘,还是见一见的妥当,老奴总觉着宋姑**请求有些不太合常理。”
乔姑姑也跟着帮腔,萧明珠这才改了主意,让人请了汤嬷嬷进来。
汤嬷嬷一进屋子,就给萧明珠跪下磕头。
萧明珠往旁边偏了偏身子,避了一下,示意知春将汤嬷嬷扶了起来:“汤嬷嬷有话就起来直说,你一来就这样,是非让我答应吗?”
汤嬷嬷倒也不强求,借着知春的扶起了身,一脸的苦笑:“并非是老奴强求,只不过是,老奴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起来,丢人啊,真丢人!
她觉着自家姑娘自打那次大病之后就变了,变得聪明了,但人也浮躁了,甚至有些行事不知深浅。若不是姑娘背后的胎记还在,头顶上的发旋位置也没变,她都要忍不住怀疑姑娘是不是自家的姑娘。
她还与老夫人提了提姑**改变,老夫人却只认为姑娘是因为自己病而不安造成的,才在最后的时候尽力替姑娘求将军府这个庇护。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不安,而是整颗心都烂没了。
她取出宋玉茹的信,递了上去。
萧明珠接过来,看着完好的封泥没折,只是随手放在了旁边:“嬷嬷这是何意?”
汤嬷嬷没办法了,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