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我再给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南海一脉!”
他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的,将心中那股憋闷的气息一下子就抒发出来,豪气顿生。
一字剑本来都已经消失于暗之中了,没想到过了许久,才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悠悠传来一句话:“好,我等着!”
一老一少,两人相互撂下的狠话,在大江之上回荡。
悠悠扬扬。
当一切都消失,重归沉静的时候,黄养鬼突然叹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呢,本以为黄剑君会认下你们这两个小师弟,他在江湖上的地位甚高,有了他的提携,你们两个自然会有更好的前程,而现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只怕……
老鬼冷然一笑,一点儿也不后悔,说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没有路边的野花生命顽强,老子就是个野生的孩子,可不指望有什么人给罩着……
这话儿还未说完,黄胖子屁颠屁颠地从船尾赶了过来,正听到,嘻嘻一笑,说对,我特么就是个温室里的花朵。
老鬼有些尴尬,说胖子,我不是说你啊。
黄胖子无所谓地耸肩膀,说别,你们可别把我跟那臭老头子搁一块儿去,他是他,我是我。我一直到十岁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一爹,根本没有啥感情,说句实话,要不是他能够教我些功夫手段,你以为我会叫他一声“爹”?
黄养鬼劝他,说你也别这么想,他再怎么样,终究还是你的父亲。
黄胖子一下子就流下了眼泪来,说父亲?你们知道,我老娘就是一失足女,把我生下来之后,就把我丢在乡下老家,留我给外公外婆带着。我外公一直觉得我是野种,自我懂事起,就没有给我个好脸色看,外婆倒是心疼我,不过一双腿瘫了,也照顾不了多少。有的时候我饿了,外公不理我,饿得我**天天去邻居家的猪槽里翻吃得我脏兮兮地像个孤儿,过着狗一样的日子时,他在哪里?
这胖子向来乐天,嘻嘻哈哈,瞧惯了他没心没肺的模样,此刻听到他的话语,我顿时就感觉有些不适应,不过却也没有再因为一字剑的缘由,对他心生别扭。
兄弟就是兄弟,尽管相识不算久,但是他能够赶到这儿来救我,在我心中,就已经算是兄弟了。
一字剑的离开,并没有太多的波澜,我们几个人待在一块儿,反而更是自在。
船行一段路程,到了附近的岸边停下,黄养鬼摸着我的脉搏,说正好这附近有一名医,叫做赛华佗张永奇,跟她家是世交,带我前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