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揉了揉眉心:“那照你们看来,是要以儆效尤的意思了?”
宫尧眉心紧皱,一本正经地道:“不,臣弟以为,洪达郡因生产兵器,手握要权,备受朝廷重用,也致使其余朝臣不敢得罪,在此等情形之下,狂妄也是必然!”
“此时杀之,没有确切缘由,恐难以服众,可若轻轻放过,治标不治本,苦的还是洪达郡的百姓!”
听他如此说,皇帝连连点头。
说到点子上了!
洪达郡这个地方,不管在何人手中,都是块流油大肉。
反一个杀一个,还算说得过去,好歹也能称之为师出有名。
可此时,一没有确切罪证,能证明水患一年比一年严重,都是因为官府的不作为。
二也没有传出任何谋逆的风声。
若不管不顾,一味以强权压制,只怕要乱!
“如此说来,还是要有个镇得住场面之人,去治理了这次水患,安抚百姓,敲打官员才好!”
皇帝沉吟着,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宫尧。
太子目光轻闪,先行跪下:“父皇,儿臣……”
“你不可!”宫尧直接抬手打断:“皇兄,断不能让太子去!”
“为何?”太子有些恼怒。
宫尧不紧不慢地道:“你是储君,自是有能力的,可洪达郡的详细境况,眼下并不全面,根本就无法排除,有没有人借助水患的由头,乘乱起兵!”
“你身为储君,若去了,便是羊入虎口,且不说能不能保住小命,万一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届时又该如何是好?”
太子当即反驳:“那摄政王的意思,是您去?”
“本王也不该去!”宫尧叹息一声,冲着皇帝道:“皇兄或许还不知道,坊间近来多有糊涂传闻,说臣弟野心勃勃,意图不轨,若臣弟此时去了,那些流言,还指不定闹成何等模样!”
皇帝好笑:“此等话语,也就你敢在朕面前胡说!”
“那还不是因为皇兄慈爱,惯了臣弟这身臭脾气吗?”宫尧痞痞一笑。在旁边听着的连景濯,不动声色地暗暗掂量。
扮猪吃虎这一招,宫尧在皇帝面前,是用得越发纯熟了!
太子也在暗衬,可就算知道宫尧的真面目,没凭没据的,若直接在皇帝面前说出来,只会给自己惹得一身搔!
他深吸一口气,道:“那如此看来,也只能将此大任,托付给大皇兄了!”
皇帝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