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一巴掌,把千舟吓了一大跳,当场喊出声来:“侯爷!贵妃娘娘,你怎么……”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连贵妃指着千舟怒斥:“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
千舟一凛,毫无反抗的余地。
连景濯冷声道:“姑母是何意?”
“何意?”连贵妃咬牙冷笑:“帮着一个早该被杀掉的女子跟本宫作对,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究竟姓什么吧?”
动辄便拿此事来说话,便是早在战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连景濯,也不得不跪了下来。
“请贵妃息怒!”
“贵妃?”连贵妃低头看他倔强的脸庞,恼火地很:“你如今真是了不得了,说你两句,便连一声‘姑母’都不肯唤了,甩脸子给谁看?”
连景濯听着千舟被杖责,淡漠道:“侄儿不敢。”
连贵妃被气笑了:“你有何不敢?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非逼着太医救活那个**妇,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你又敢说,不是把我连家大业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些话,连景濯心下苦笑。
连家大业?
连家早已死光,只留下他这一支孤零零的香火,还双目失明,谈何大业?
就算有,那也是天下大业,与人丁奚落的连家何干?
又和早已嫁入皇家的连贵妃何干?
她不过是包藏私心,拼命压榨着满门忠烈的连家名声,稳固地位,谋得宠爱,为她自己的亲儿子,争权夺位罢了!
自然,为长远计,连景濯断不可能在此时挑破一切。
那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还查今日?
“贵妃明鉴,若初颜死了,贵妃首当其冲!”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连贵妃更加暴躁:“你的意思是,本宫都是拖了那小**人的福,才不至于丢掉小命了?”
连景濯认真道:“初颜的身份……”
啪!
连贵妃又是一巴掌扇上去:“初颜?你叫得可真亲热呀,果然**皮**肉,和那小**人是一对!”ωωw.
这两巴掌,其实不疼,只是响。
可是这种屈辱,街头乞丐尚不会肯受!
连景濯下巴绷紧,固执道:“初颜是童家嫡女,如今又是太后身边最得脸的女医,若是不明不白死在宫中,贵妃以为,皇上能保住你?”
连贵妃还是不忿,但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童初颜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