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践踏着摆在地上的纸牌。结实的肌肉在胳膊和肩膀上怒张着,钱枭话未说完,就发现自己肩膀被扣住,从视线左侧呼啸袭来的巨大拳头挡住了一切。
在拥有绝对力量的变异感染体面前,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挡山崩地裂般的碾压。不过五秒钟,包括钱枭在内,房间里八个人都被打昏,歪躺在地上,失去知觉。
黄河从地上抓起两个人,分别夹在左右腋下,就像带着两件毫无生命的货物,迅速下楼,几步跨上事先停在外面空地上的“金龙”客车,把两名昏迷者扔了进去。
这辆车子经过改造,所有车窗玻璃都打开,与车体连接的部位用杂物和高强度粘胶塞紧,无法移动,只留下半边勉强可供钻进去的狭窄缝隙。
钱枭觉得头很晕,身体有种很不舒服的失重感。眼前的景物一直在晃动,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楚东西。他记得罗宽给了自己重重一拳,然后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想要求救,却叫不出来。头部传来炸裂般的剧痛,一些热乎乎的液体从头顶流下来,遮住了左眼,刺激着视网膜又酸又涩,无论看什么都是一片鲜红。ъΙQǐkU.йEτ
那是血,从头部伤口流出来的血。
客车很空,八个人被扔在地板上,仿佛一大堆没人要的**。一个在钱枭前面被扔进来的家伙很倒霉,脑袋撞在坚硬的全钢座椅扶手上,鼻梁骨断了,地上全是血。他一声不吭扑倒在那里,根本没有动静。也许是死了,或者只剩下一口气。
罗宽站在靠近驾驶座的通道中间,神色冷峻,居高临下注视着脚下这群刚被打过,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家伙。
钱枭用力捂着肚子,控制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抬起头,带着一丝丝期盼和不甘,冲着罗宽发出带有哀求意味的呻吟:“……你们……我和你们没有仇……求求你……放了我……”
罗宽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别做梦了。这是头儿命令。”
钱枭脑海里出现了刘天明那张冷漠的脸,想起了那些分配给自己的罐头。他不由得一阵慌乱:“不,我绝对没有强迫刘队长的意思……我……我们是一起的啊!”
黄河叼着香烟从车外走进来,他蹲在钱枭面前,对着他扬起的脑袋喷着一大口浓烟,狞笑着说:“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和我们不一样。其实头儿这个人不难说话,性子也很随和。可是你偏偏把他惹毛了,现在谁也帮不了你。”
钱枭感觉自己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太清楚这些话语其中蕴含的意义:“……别……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