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仿佛一条煮熟的虾。眼睛立刻就看不见东西,一股强烈的滚烫和奇痒顺着头皮在身体表面迅速蔓延开来。他连声惨叫着,可是这种叫声瞬间就被打断,然后被更加强烈的尖叫代替。一片片带着头发的皮肤被唐建阳撕烂,从身上仿佛仇人一般狠狠扯下。他忘记了那是自己身上的皮肉,只觉得传递痛苦和恐惧的可怕魔鬼。淡黄色的硫酸溶化了衣服,钻进眼睛,在鼻梁上方烧出两条血肉模糊的沟渠。他站立的地方水泥地面开始龟裂,裂纹随着硫酸溅开的方向和速度不断延伸。混合着血水和液体迅速渗入地下,在半空中升腾出带有强力刺鼻气味的诡异烟雾。
唐建阳倒在地上,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
他抠掉了自己的眼睛,挠烂了鼻子。肩膀上脱落大片皮肤,露出鲜红色的肌肉,还有白森森的骨头。他在硫酸和肉汁血水当中来回翻滚,尖叫中夹杂着呼救。
“救救我,救命!”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了啊!”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天明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直接走进房间,扛起摆在地上捆绑好的罐头箱子,从唐建阳身边飞跨过去。
他原本不想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对待唐建阳。能够活到现在的人都不容易。
可是,这个老人实在太贪婪。他提出的要求,超过了刘天明的心理底线。
罗宽与黄河同样扛起绑好的食品箱跑出房间。
从那摊血水硫酸旁边走过的时候,黄河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唐建阳,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老**。”
说完,黄河飞起一脚,带着施暴的**,将唐建阳衰弱无力的身体踢得高高飞起,重重撞上对面的墙壁。空中顿时传来更大的惨叫声,喷洒出来的鲜血仿佛下了一场鲜红小雨。
他口中发出带有哭泣的尖叫,一直在地上挣扎,浑身冒烟,被硫酸烧得皮焦肉烂,浑身是洞。肚子上的皮肉正在溶化,露出了被青色血管缠绕包裹的滑腻肠管。
房间里的强酸越来越弄浓,黄河屏住呼吸才穿过走廊。来到卫生院前面的大厅,他放开紧闭的口鼻,感觉那种不舒服的呛鼻气味仍然还在脑子里盘旋。
“去他**尊老爱幼。”
黄河扶了一下肩膀上有些下滑的食品箱,愤愤不平地低声嚷道:“把硫酸当做武器,亏他想得出来。”
罗宽认真地说:“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很多事情都变了,人也变了。”wwω.Ъiq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