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大山没有任何好处。
就算是把宋嘉豪拉下来,同时也会把自己扯进去。
陈婆从通风管里掉下来摔死这件事,何大山无论如何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这段时间,他看过不少法律方面的书籍,对此非常清楚。
何大山态度变得软化。他犹豫着问:“那么,编制的事情要等多久?”
宋嘉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快的话,三个月。慢的那就说不准了。半年,甚至一年都有可能。”
何大山急了:“那之前刘天明怎么弄的那么快?他的实习期才刚满,一个星期就转成了正式编制。”
宋嘉豪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你和他能比吗?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医科大学毕业,有证书,有学籍,大学那边有人事档案,所有手续完备齐全。何况,他在实习期表现良好,科室里的业务也非常熟悉。在我担任院长以前,内科那边就已经递交报告,请求从应届实习生当中留下几个人。你呢?虽然医院里给你买了五险一金,可是你的人事档案完全空白。还有,你的户籍资料也不是本地的。从不同的城市之间调取编制很困难,也很麻烦。要是你觉得我在骗你,你可以自己去医院人事科那边问问,看看他们会怎么说。”
这番话倒不是宋嘉豪胡编乱造。
不过,麻烦归麻烦,如果他真的有心,所有手续半个月之内差不多都办完。
只是对于何大山这种人,宋嘉豪觉得,还是能拖就拖,懒得搭理。
反正,我又不是没在做。只是程序繁琐,手续麻烦。而且,人事科那边的办事人员可以为此作证。
何大山有些发懵。
尽管宋嘉豪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可是事态发展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最糟糕的是,自己根本挑不出对方的任何错误。
而且,手上最大的倚仗,被宋嘉豪那种鱼死网破的凶狠态度,逼迫得完全无法发挥效果。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只能是耐心等等看再说。
怀着惆怅、愤怒、失望的情绪,何大山铁青着脸,慢慢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关闭的房门,宋嘉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从胸口狠狠呼出一口恶气。
咖啡已经凉了,喝起来有些酸,却没有刚才那么苦。
刚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宋嘉豪又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不由得腾起一股怒火,想要发作。可是听听敲门的节奏,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化成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