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了座椅上。
“我的一个同事不在了。”
黄河的声音很轻,充满了痛苦与自责:“我原本可以救他。如果我那个时候再坚决一些,如果我当时硬拉着他离开,他都不会变成那样。你不知道,他当时一定死得很痛苦,那种折磨已经超出了想象。他报警求救,却没能活下来。他当时死的时候,一定是在狠狠骂着我,骂我为什么没有伸手拉他一把……”
黄河自始至终也没有对刘天明提过柳河县殡仪馆里发生的事情。
警方内部有着严格的保密纪律。只要不涉及案情,他可以在刘天明面前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事实上,黄河并非只是提前几分钟来到医院门口等着刘天明。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从昨天到今天,黄河眼前一直浮现着法医唐威的身影。
他觉得恐惧,觉得愧疚。黄河觉得必须要找个人好好说说。要是任由这股情绪一直在大脑里纠缠,黄河觉得自己会承受不住,活活发疯。
齐元昌原本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但他现在很忙,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柳河县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知情者从官员到普通办事人员,任何人不得对外透露消息。否则,一律以泄露机密罪论处。
黄河是齐元昌的亲信,知道的事情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多。
这种极其怪异的病毒感染案件,如今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生。所幸,规模都不大,感染者的数量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