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穿过养鸡场中间的空地,走近了办公室。
门没有关,虚掩着,轻轻一碰就能推开。
房间里亮着灯,没有人。张巧珍轻手轻脚吧保温瓶放在桌子上。她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慢慢拉开抽屉,然后是柜子,一样一眼检查着摆放在里面的东西。ъΙQǐkU.йEτ
她在找所谓的证据。
说起来,自家男人没有出现,也许是一件好事。趁着这个机会翻找一下,说不定就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再拿出来,即便是王福寿这个憨砍头呢想要抵赖,也根本不可能。
没有发现意料之中的长头发,也没有找到**之类的物件。张巧珍有些疑惑,她后退着坐在床上,脑子里疑问重重。
自家男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没有任何属于其他女人的东西,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下面传来潮湿的触感。应该是某种液体渗透了裤子,接触到自己的皮肤。张巧珍来不及多想,连忙站起来,转过身,一边仔细去看床上为什么会有水,一边伸手摸着湿漉漉的臀部。
房间里光线不是很明亮,在自己身体的阴影笼罩下,张巧珍惊异无比的发现:自己刚刚坐下去的地方,被一种半凝固状态的液体所浸透。颜色淡黄,其中夹杂着大量黏白色的物质,还有少许的鲜红。看上去就像是哮喘病人咳出来的带血浓痰,只是数量太多了,靠近床沿这一边到处都是。
裤子上也全是这种液体。张巧珍用手拈起一些搓了搓,感觉很滑。凑近鼻孔,顿时闻到一股及其浓烈的腥臭味。
直到这个时候,张巧珍才发现:自己走进房间从未注意到的水泥地面上,有着一大片暗红色的污渍。
那块地方恰好被椅子挡住,从门口进来的方向很难看到,要不是自己坐在床上,视角上正好面对,恐怕也不会发现。她连忙走过去,挪开椅子,顿时,一大片半干的暗红湿地曝露在眼前。
是炉灰。
养鸡场里也需要烧些热水。尽管**早就禁止使用蜂窝煤,可是在城郊结合部这种地方根本无人过问。张巧珍快步跑到屋角,拿起扫帚,用力拨开覆盖在地面上的炉灰……看到被灰白色蜂窝煤残渣覆盖在下面那些东西的时候,张巧珍觉得自己整个人大脑失去了思维能力,双手也死死攥住扫帚,不由自主的发抖。
大片的血,各种乱七八糟的动物内脏。有断开的鸡肠子,被撕扯得七零八碎的肝脏,浓绿色的胆汁与脏血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