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

算了，大过年的！他别过眼，努力眼不见为净。

说是放烟花，苏清云自然拿了一点儿小的烟花棒到院子里，她不喜欢那种大的动静，拿的都是呲花之类的拿在手上玩儿的小烟花。

“给我来点。”季越记着刚才吴桂香的嘱咐，伸出手，不让苏清云点火。

“行。”苏清云把手上的几根呲花递给他。

外面的冷风一吹，季越迷蒙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瞪大眼睛，划燃了火柴，点燃了一根细长的呲花，立马绽放出了耀眼的火花，火花闪烁，如梦似幻。

“给。”季越怕呲花熄灭了，连忙递给苏清云。

苏清云捏着呲花细细的棍子，看着它发出的耀眼的光芒，突然笑着问季越，“你知道这种烟花还有一个其他的名字吗？”

“嗯？什么？”季越随口问道。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面前的女孩儿，在烟花的映照下，苏清云的脸好看得惊人，眼睛亮晶晶的，季越突然又感觉刚清醒了一些的他又快要醉了。

“仙女棒。”苏清云说道，“它还有个名字叫做仙女棒。”

“一根仙女棒可以燃烧九秒，瞬间释放出180亿个火焰比银河系的星星还要多，寓意就是我想祝你新年快乐，未来漫天繁星。”

苏清云想到后世跨年的时候，朋友圈满屏拿着仙女棒的照片，说出网络上流传的寓意。

“是吗？”季越轻轻应了一句。

他想了想，又划燃一根火柴，点燃一根呲花，递到苏清云面前，轻声道：“那就祝你新年快乐，未来满天繁星。”

苏清云愣了愣才接过，看着炸开的噼里啪啦的璀璨的火光，她秀美的脸上绽开笑容，“谢谢。”

不用谢，季越在心里默默道，他只希望，苏清云未来的满天繁星里面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日日相伴，与她一同闪烁着光辉。

他没想到苏清云下一妙又把呲花递还给了他，“祝我也祝你。”

这次，轮到季越怔了怔，看着苏清云明亮的眼，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心里的震颤再也抑制不住，他脱口而出。

“五年后，十年后，甚至更久，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像现在这样，在新旧交替的夜里，静静点燃一根烟花，彼此祝愿吗？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伟人会离开，局势会改变，社会更是瞬息万变，但季越希望，无论这世界如何变化，他们还能像今天这样，陪在彼此的身边，这便是他新年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