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是什么内容，她也不知道。

让她颇有些奇怪的是，三圣宫的文书，怎会让这么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小辈带着，又怎么会跑到瑶光城来，被一群土匪就给轻松抢走了。

沈言说是在此等人，她猜着可能就是在等她和麟天成，却想不明白这颇有些儿戏的安排，究竟是为哪般。

“你上头是些什么人？想清楚了再说，我只问一遍。”

“这不敢！真不敢！您您您……您要是不信，索性直接杀了小的吧！这话，小的是真不敢说！”

黑脸男人赶忙连连摇头，显然，透露这些信息，他所要面对的，是比死更恐怖的下场！

之前和金狸儿联络时，便从金狸儿那边得知过，元界大荒之中，不少势力都有使用焚灵誓的规矩，想来眼前这家伙，也是受过焚灵誓的，透露了什么，只怕是精魂都要被侵蚀殆尽！

“罢了，你们劫了三圣宫的文书，是准备送到什么地方去？”

方依换了个问法，只要知道这文书是送去何处的，便也好查了。

听着方依换了个问题，那黑脸男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倒是能说，但我要是说了，您可……别转头把小的给卖了……”

黑脸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文书，是准备送去前哨大营的，前哨大营前一阵不是和未央界有冲突，死了不少妖修么？眼下上头想知道，三圣宫那边是否有什么安排，这才……”

说到这，黑脸男人便是不再继续，转而求饶道，“您看……能说的小的都说了，其他的，小的真没法开口，您就高抬贵手，放小的一码吧！”

方依轻叹了一声，有这线索，事情倒也算是串联得上了。

前哨大营，安置在太古龙渊开掘场三十里外，十分接近，前几日李长空大发雷霆，去的就是前哨大营。

想来，和李长空作对的人，也在前哨大营之中，加上这家伙给的线索，背后捣鬼的家伙，定然是前哨大营中，某个能管事的高层人物。

“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饶你一命。”

方依摆了摆手，转身要走，“你的那些弟兄已经死绝了，你要是个聪明人，之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谢您不杀之恩！”

黑脸男人赶忙连连点头，直到目送方依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许久站不起来。

……

出了城主府，方依一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