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
画面上的人和我一般无二,只是,他的眼角有颗泪痣,而我没有,并且旁边的题字中,是“谨”字,不是“瑾”。
当初女婴塔一事,我求师尊给我一个机会的时候,她正在作画,在我脸上也曾点下一颗痣,我以为,她只是兴起。
当时还曾鼠辈地将那幅画偷偷拿走藏起来。
后来想想,师尊第一次唤我“阿瑾”的时候,似乎是在透着我,看着谁。
原来,我错了,我不是御尘冥的替身,而是一个从未谋面之人的替身。
到底是“怀瑾”,还是怀“谨”?
大婚的那一刻,我看着师尊欲言又止的模样,连问出的勇气都没有就打断了,只说了。
“阿妩,你说的要等我娶你”。他不敢听,也不想听。
就这样吧,是不是怀瑾已经不重要了,总之,和师尊拜了天地,成了亲,有了接触的人,是我。
是怀瑾。
那晚我才意识到,自己想要用自己去换其他人**的想法有多可笑,因为师尊,根本不在意我,也不是要杀夫证道,而是要。
杀徒证道!
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我只能心里藏着所以秘密,一言不发地完成了和师尊的大婚。
我只觉得亏欠,亏欠除了师尊以外的所有人。
明明,我已经猜出了不对劲,明明,我能感受到背上的师尊虽然是心脉停止了,可她给我的一直在掌控全局的感觉不会错。
我说了,我是最了解她的人。
所以,当我看着落五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我没有脸面对,只能按照师尊的计划,也死在那场绞杀中,这样。
我还能一起去地下给落七他们赔罪。
我知道花凌酒看重所有人,她在努力地救所有人了,所以,我厚颜求她带着师尊离开,想给花凌酒最后一丝生路。
想着她已经和师尊离开了,其余人都死了,师尊会不会给她留条活路。
所以我自私且卑劣地对花凌酒说了句。
“别怪她。”
我想,自己这辈子,也算是美好了。
只是,除了师尊,我愧对所有人。
我愿意用后面的投胎转身,去给落七他们当牛做马,去偿还这一辈子的债。
对不起,终究是我不配这一切。
少年大婚死的那一刻,头上束发的红绸,是那晚他蒙在圣妩双眸上,她随意的一根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