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管事竟然朝妇人动手,传出去书院的名声要不要了?自己这祭酒还要不要做了?
无论有何缘由,吴津做出此等行为,都是在给书院抹黑。
不得不说,罗明珠方才当机立断的应对十分奏效,让那几位杂役在主观上完全偏向她。
在汇报给祭酒时,甚至直接定性为吴津动手,而她是受委屈的一方。
要知道,人对某件事的看法,受第一印象的影响非常深。
郑启年听到此事的瞬间,免不了立刻对吴津产生不好的印象。抱着挑刺的态度看待某人,那必然会挑出毛病来。
罗明珠本意只是想混淆杂役们的证词,却没有想到能得到他们的偏帮,并间接使祭酒对吴津产生坏印象,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把人带进来!”郑启年黑着脸吩咐。
赵洪跟吴津向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吴津被问责,将他保举进书院的自己也落不到好。
尽管此刻尚不知晓此事究竟有什么内情,赵洪却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吴津保下来。
“祭酒大人,如今仪式尚未结束,在场人多口杂,若闹将开来,传出去对书院名声不利。莫不如我去瞧瞧情况,先将那妇人安抚一番,待您这边结束再另行处置。”
郑启年将宽大的衣袖一甩,“哼,出了这档子事,我又怎能再安心继续仪式!罢了,反正只剩师长训话这一项,略过便是。请各位先生将孩子们带回课堂。“
幸好刚刚杂役汇报的时候声音不大,下边的孩子们并没有听到。
否则管住了师长们的嘴,怕是也管不住孩子们的嘴。
听了郑启年的安排,各位先生带着孩子们鱼贯而出。连同那些管事,也被他挥手赶走。
明德堂内只余下郑启年、赵洪,以及三四个德高望重的教习管事。
等人走完后,杂役们将罗明珠和两个孩子,还有哎哟哎哟个不停的吴津护送进屋内。
刚一跨过门槛,吴津立刻奔至众人跟前扯着嗓子扬声喊道:“祭酒大人,您要为学生做主啊!”
郑启年眉头紧锁,瞧着他中气十足的样子,并未在第一时间开口询问。
罗明珠收起那副假装出来的柔弱委屈姿态,领着两个孩子从容走上前,向郑启年恭敬地鞠躬行礼,“见过祭酒大人。”
面对杂役,她是为了混淆拳打吴津的事实,才做出这样的姿态的。但在真正主事的人面前,这一套就可以收起来了。
若是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