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跟在女警身后来到一间检查室前。
按照程序,取证应该在警局完成。
照顾到她体内有酒精和药物的双重影响,于是派了女法医借用医院检查室对她进行采样。
女警为她打开门。
温宥怔怔停在门前,室内冰凉的冷气携着记忆的潮水,从大开的门疯狂向她涌来。
【愣在那干嘛?】
【快把裤子脱了。】
【腿打开,又不是第一次。】
【杀人都没见你哭,取个样你哭什么?】
【……】
那时,她是杀人嫌疑犯。
没人信她。
二十岁的女孩,刚被男人夺走了第一次,紧接着受到另一个男人的暴力**。
虽然她终止了犯罪,但被人当成了杀人犯逮捕。
谁会好好对待一个杀人犯?
就是该有的一般对待都没有,更别说温柔点。
她第一次撕裂得很厉害,法医硬是怼了进去。
那一刻,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瞬间崩解离析。
像是看出她的畏惧,女警柔声宽慰她:“不用害怕,我们的法医技术娴熟,取证不过一两分钟的事。”
温宥苍白的脸回以淡笑。
进到检查室内间,女法医拉上隔离帘,而女警留在了外间。
法医核对信息:“姓名。”
“温宥。”
“年龄。”
“二十六岁。”
法医将表格递到她面前,指着一处空白的地方:“确认签名。”
温宥拿笔写时,法医详细讲述取证过程。
尽管语气公事公办,但因为她是被害人,警察感情倾向上还是缓和的。x33
收起表格,法医指向妇科检查椅:“脱一条裤腿躺上去,腿放在两侧脚靠上。”
说完,法医背对着她准备取证用具。
温宥看见她手里摆弄的鸭嘴钳,心脏猛地一跳,腿肚子发抖。
她是自然分娩的七七,但那次检查对她的印象太深。
恐惧的情绪从脚底板滋生,冲向头顶。
遵照法医要求躺好,温宥双手扣住检查椅的两侧,从她的视线只能看见法医的头顶黑发。
先是冰凉器械的碰撞声,接着法医的动作似乎停了下,三秒后,她提示道:“你的外侧有点红肿,进入时会有点疼,身体保持放松,张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