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不是已经给出了结论?
不让律师为她辩护是外公的主张,他只是默认了这样的行为,但绝没有去影响法院的判断。
今天她旧事重提……
陆慎霆蹙起眉:“你什么意思?”
温宥嗤了一声:“要杀我的,是你的外公,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
她的这句陈述句,让他眸色骤然黯淡。
突如其来的寂静,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已然知晓了答案。
闭了闭眼,下一刻,她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千里迢迢来意大利就是为了作践我。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是不是看我还活着,又碍了你的眼?”
“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温宥恨的浑身发抖,眼眶乍红,对上那双湛湛沉沉的黑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抬手飞快地抹了下,咬紧后牙槽:
“你要我的命就拿去,去给你妈抵命。”
紧接着一字一顿地说道:“但请你不要搞北乾。我们两家的恩怨,到我为止。”
小女人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进多少,只当借着月光看清她眼底晶莹剔透的小珍珠,身体僵了一瞬,无端觉得特别碍眼。
她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
曾经的女孩从不在自己面前哭泣,就算是被自己凶很了,偷偷抹眼泪是有的,但转眼到自己面前,又笑得灿烂。
将所有的好情绪都给了他。
后来,她哭过多少回,他都记不清楚了。
双手捧住她的小脸,用手掌接住她所有的泪水,拇指轻轻刮蹭她的下眼圈,低声哄慰:“乖,不委屈了。”
话音落下,小珍珠掉得更多。
她哭得他心烦意乱,人莫名急躁起来,声音愈发地低哑,像是在妥协恳求原谅。
“当时在酒店里,我这么做只是想引蛇出洞。他们在房间里装了监听器,白夜是顶尖的杀手,我怕会漏出破绽,所以才没和你说。
你要是因此怨恨我,我以后慢慢补偿你就是咯。”
温宥怔怔看着眼前男人一张一合的薄唇。
有人说,嘴唇薄的人最是无情。
而她想说,薄唇的人她有太多的看不懂。
她以为自己和这个男人认识了十几年,应该是了解他的,可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
他怎么可以就那么避重就轻?
难道他不知道她之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