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刚对上那双象征着古老神秘东方的黑眸,下意识瑟缩了下脖子。
听说这男人下午时一个人用枪与十几名穷凶极恶的**对峙。
心里暗想,他一定是比黑社会更凶恶的存在。
又看了眼男人身后,蜷缩着身子躲在沙发角落里的女人。
身上盖了件男士外套,衣摆下光裸着两条腿,沙发前的地板上丢了件撕烂的裙子。
所有人都没敢吱声。
望着女人求助的眼神,识相地退了出去。
等人潮退去,事态归于平静。
偌大的病房内,挤着三人,除了有规律的仪器滴滴声,万籁俱寂。
一夜过去。
周航给温宥送来新衣。
等她换好,从卫生间出来时,陆慎霆已经离开病房。
没有了鹰眼般的监视,温宥终于松了口气,捧着脸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的,昨天的事就像是场梦,从头到尾的噩梦。
血腥的枪战,恐怖的鸭舌帽,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西西里?
就因为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和他嘴里所谓的野男人秦北乾跑了出来?
还带着十几名雇佣兵,这架势简直就是来捉奸的。
想到这,温宥猛地甩了甩头。
呸呸。
他们有什么关系?自己是自由的,他无权干涉。
拧眉望着女人多变的表情,躺在床上的秦北乾,嘴角微微翘起。
晨光熹微,洒在女人碎散的刘海上,让原本如乌云般的黑发反射出淡淡的金色柔光。
净白的小脸上透着岁月美好的恬静。
虽然沉迷这一刻,可秦北乾清楚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暗潮上伪装极深的平静。
他眸底倏尔变得晦暗一片。
视线偏移,瞥见门缝内,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在与人交谈。
昨晚男女纠缠的那幕闪现在脑海里,秦北乾狠狠眯起桃花眼,唇边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水。”
听见男人干哑到冒烟的声音,温宥连忙起身走到床旁,柔声道:“我先扶你起来,再喂你水。”
秦北乾略略点头。
温宥用遥控器抬起床头,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一手端着水杯送到他唇边。
水才入口,男人矫情地叫了声:“烫——”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