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倒吸了一口气。如今他有了一百零一亩地,才能真正了解两千五百亩的概念。
他说:“我勒个去,也就是说有我那块地二十五倍那么大。”
老朱护崽的个性在此处展露无遗,就算是对待老二,也一样舍不得让他受一点苦。
朱樉指着城墙说:“城墙高二丈九尺五寸,下阔六丈。女墙高五尺五寸。城河阔五丈,深三丈。”
城墙上阔下窄,像个倒置的“品”字,也是为了万一打仗,利于防守。筆趣庫
正说着,天空忽然飘起了毛毛细雨。
朱柏抬头看了看,说:“父皇总说三月的天,孩儿的脸,还真是说变就变呢。”
朱樉:“不怕我们从长廊过去,能一直走到花厅,保你一滴雨都淋不到。”
朱柏问:“二哥的府衙建造颇花了些心思。”
朱樉边走边介绍:“这边是见客的厅堂,后面是寝宫,有大大小小三个花园。旁边还有祭祀的庙堂。今夜的宴席布置在湖边的花厅。”
大概是为了慰藉朱樉的思乡之情,这些亭台楼阁都是依照江南风格修建。
这会儿天色还早。
花园的湖边垂柳轻摆,嫩荷叶的尖角露出水面,时不时飞来一只蜻蜓停在上面。
微风吹起湖面的波纹,如丝如线一般的细雨撒在湖面,坐在楼上眺望湖面,真有几分身处江南的感觉。
想必再过三个月,此处定是荷花满池。
濮英、周斌和左右布政使来作陪,早早就已经到了。
这些人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在这个时候跑来跟朱柏告状。
所以宴席上一团和气。
酒宴上的饭菜都是西安的特色,牛羊肉,锅盔,凉皮什么的。
为了让朱柏吃得惯,还特地做了应天口味的几道菜。
朱柏一边吃一边说:“从应天出来后,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应天菜。其实也不过才离家个把月,却像是过了一辈子一般。”
朱樉叹气:“可不是么,在家前日好出门一时难。西北苦寒干燥,我看你黑瘦了不少,想必是水土不服,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濮英问:“听说李文忠大人的公子跟殿下一同出来,为何没见他。”
朱柏知道濮英跟李文忠也是故交,于情于理都是要关心一下李景隆的。
朱柏笑了笑:“他水土不服,出来没几日就病了。本王赶着主持茶马交易便没等他。想来过几**也会到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