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位置在这处巷子的最深处,右边没有房屋,一排柳树立在河边,过了河便是一条横着的街,对着这条巷子的是一间两层店铺的后身,许大说穿过了那条街便是城墙。
站在刘宅门口,吴晨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墙巍峨耸立。
吴晨找来衙役问了问刘宅前后巷子的情况,衙役说这一片有六条巷子,井然有序,住的大多都是商户,唯一的不同便是刘宅门口这条路比别处宽一些,可供两架马车同时出入。
吴晨点着头走向紧挨着刘宅的宅院大门。
这个宅子大门上都落了灰,叫了半天门没人应声,顾右直接翻墙入内看了看,又翻墙出来说:“没人,像是有段日子没人住了。”
吴晨皱眉说:“你身上有伤,先不要做这种对伤口不利的动作,有没有人的,问题不大,走,咱们去下一家。”
顾右表情复杂的垂下了头,许大拍了拍顾右的肩膀轻声说:“吴兄弟与陈忠不同。”x33
顾右点头。
下一家倒是很快开了门,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一身青色长袍,面方身壮,见到衙役有些拘谨,衙役说只是问些话,男人便带着几人绕过影壁,穿过前院进了二门内的正房。
吴晨边走边打量,不论前院还是二门里,处处感觉不到人气,且有落败之意,而那中年男人只穿了长袍却不见他有缩脖子,搓手这种感觉到冷的动作。
吴晨几人跟着中年人进了屋子,屋里并不暖和,刚进屋的时候,没有扑面而来的热气。
吴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平日如何取暖?”
那男人苦笑道:“没有多余的银钱买炭烧,我去命人端些热茶来。”
吴晨摆手说:“不用麻烦,我们问两句话就走,既然有下人,怎地开门的是你?你一人住在这里?”
吴晨虽是这般问,却是听到了后院还有一人的呼吸声。
男子倒也没有坚持,安排几人坐下之后说:
“住在这儿附近的都是些商户,整年走南闯北的,大多并非京都人,买处宅院也是方便落脚,今年我的生意做的,唉,身边只一个老仆伺候着,过年怕是回不了家了。”
“哦?你是作何生意的?在京都可有铺面?”吴晨温和的问。
“自然是有铺面,一年中总要在京都住上几个月,所以才买的宅子,但家眷都在祖宅中,我做绸缎生意,今年运货的船沉了,货品全毁了,唉,这个年关难过了。”
“你是只今年生意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