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触碰她腹部狰狞的伤疤,也许是时间过得久了,伤疤的颜色浅了许多,但不难看出这是一把利剑刺穿过的伤口。
少年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白皙如玉的脸庞神情看不清明。
他不用问都知道她身上的伤哪来的。
姜国和齐国打了数十年的仗,两国之间的关系恶化到绝对不可能交合的程度。
她身上的伤都是姜国将士刺伤的。
他身上的亦是。
哪怕他不去想两人之间隔着的国恨,只要看到摸到这些伤疤,他就会不可避免地心脏刺痛。
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似乎瞬间湮灭。
不行,不对,不能。
沉川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他应该在她从马上掉落的那一瞬间,一箭射中她的心脏。
而不是心生恻隐,把她藏在自己身边,嘴上说着要折辱她,实际上连放她离开自己一步也不肯。
沉川虽然是武将,但也读过一些书,听说过“金屋藏娇”的典故。
曾经有一位帝王,年幼时对一名叫做“阿娇”的姑娘许下承诺:“若得阿娇为妻,一定要建造一个最华丽的屋子来给阿娇居住。”
本是一个美好的承诺,但随着帝王的变心,“金屋藏娇”的含义也随之恶化。
沉川的心思也变得晦暗,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慕名,就像“金屋藏娇”一样,他想要把她藏起来,让她只属于他。
人年少时往往会对所求之物格外热忱坚持,而以沉川的性子,他的热忱坚持会放大数倍,变成疯狂偏执。
把她藏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她,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谁。
少年双手用力地揽抱住少女的肩膀,两人赤..的身.体在温热的水里毫无阻..碍地贴近,直至负.距离。
“哼。”慕名不受控制地闷哼一声,眼眸的水汽几乎凝聚成水珠。
木桶再大也是木桶,空间狭小。ωωw.Bǐqυgétν.net
她被迫抱住他的脖颈,浑身上下都泛起了糜艳的粉红色。
少年温润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声音低喃,带着些许让人心惊的疯狂意味。
“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吧。”
“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慕名抿唇,这段时间长长的指甲此刻又一次派上了用场,毫不留情地在他坚硬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