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实在没了耐心,催促道:“赶紧走,粮食可以再弄,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大家觉得此言甚是有理,况且能带走的粮食也足够他们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众人不再犹豫,骑上马就走。
待梁军顺着痕迹赶到此处,士兵查看后,朝为首之人抱拳。
“报!世子,只剩下一半的粮食,马……也没了。”
白马上的青年一双风目微挑,眉宇间透着烦躁,他便是梁王唯一的子嗣——梁知周,
此时,其余士兵纷纷低下脑袋,无人敢上前。
“我精心计划,筹划了大半个月,究竟是谁敢截我的胡?”梁知周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难道是蜀王那个没用的孙子?”
“不是他。”
“听闻秦王三子素来阴险狡诈,行事阴间,可我与他并无矛盾。”
突然,梁知周露出三分不屑,三分邪笑,还有四分桀骜。
“呵,不管是谁,敢抢我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
……
哒哒哒!
马蹄飞踏,惊起一片尘土。
长渊一行人如来时一般,白日歇息,夜里赶路,只是大家归心似箭,没了来时的那丝懈怠,五日的路程硬是三日便到了。
若不是怕马受不住,恐怕还能到更早。
一进山,那种提心吊胆的情绪才散去,队伍前进的步伐放慢,时不时还休息一阵。
这会儿,杨青至真忍不住了。
“小书生,你跟老子说实话,你怎么知道繁城粮仓里有粮食?还有,你怎么会认识那些梁军?”
周遭一顿,山匪们望过来,紧抿着嘴盯着长渊。
长渊扫了一圈,突兀的笑了声,拎着水壶朝他们指了两下。
“你们就当我未卜先知吧。”
杨青至暴躁,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低吼道:“少跟老子扯淡,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渊偏头与他对上视线,漆黑的眸子里是平淡。ъìQυGΕtV.net
他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杨青至深吸一口气,平静陈述:“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繁城粮仓位置,也不可能随意一眼就认出那些梁军。”
长渊点了点眉心,想了下,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解释。
粮仓位置是原主那个倒霉蛋误打误撞碰见的,为此丢了性命,但肯定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