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历代帝王,都是如此!
离开了御书房,薄言归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偏殿。
胡君德坐在那里等着,见着薄言归过来,眉心徐徐舒展开来,“听说你和齐王在宫道上起了争执?”
“这么快就知道?”薄言归坐定。
胡君德笑了笑,“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藏着掖着什么事,还真是不容易,难得有点热闹,还不得传得沸沸扬扬?”
“倒也是。”薄言归点点头,“不过这样也好,横竖是要撕破脸的。”
胡君德叹口气。
宫人进来奉茶,毕恭毕敬的退下。
“有些事情,还是要早早的提上行程。”薄言归指尖轻捻着杯盖,意味深长的开口。
胡君德点点头,“齐王之心,路人皆知啊!”
李珏,迟早要反。
李珏和李淼不一样,李珏处处张扬,是掩不住的锋芒与锐利,恨不能天下皆知,自己是最合适的帝王人选。
“与其担心李珏,我更担心李淼。”薄言归呷一口杯中水。
悄无声息才作妖,那才是厉害的角色。
“忠王……”胡君德叹口气,面色凝重,“戍守边关这么多年,行军打仗的好手,若是不安于室,只怕是要惹出大祸来,比之齐王那有头无脑,忠王的确更为要紧。”ωωw.Bǐqυgétν.net
薄言归的担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忠王一直是个闷声不吭的主,不张扬不恣意,瞧着好像很老实,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谁都知道,身为皇子……就没有不争的时候。
皇子的最终归宿,是皇位,是帝位,是天下!
“从进城到现在,连头都不冒一个,任由外头折腾,困在府邸安然若素。”胡君德摇摇头,“不得了咯。”
薄言归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放下手中杯盏。
“你有什么打算?”胡君德问。
薄言归抬眸看他,“走一步算一步。”“你这小子,对着我还藏着掖着呢?”胡君德似笑非笑,“我还不知道你吗?揣着一肚子的坏水,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薄言归眼角眉梢微挑,清隽的面上漾开一丝浅淡的阴狠,“老师说笑了,现如今的我有了软肋,哪儿还敢轻举妄动。”
“敢曝露软肋,就足以说明你心中无惧。”胡君德喝着茶,摇着头,“行野,你既唤我一声老师,我便免不得要提醒你两句,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