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们除了约定道歉时用向日葵。
还约定,收花一方,有拒绝的权利。
盛晚溪不接,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贺擎舟憋了几天的火,在看到她一脸淡漠地转身要走时,再也忍不住,犹如火山爆发力般,喷涌出来。
他眼里布满红筋,极力压着嗓音低吼道。
“盛晚溪!你到底怎样才能消气?”
已经转了身的盛晚溪,复又转过来,脸色冷淡地看着他。
“贺擎舟,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觉得你不再适合抚养航航!”
贺擎舟狠狠挥出去的拳头,犹如打在棉花上。
他磨磨后槽牙,黑沉的眼眸里盛满怨怒。
“盛晚溪,从前你图自个逍遥快活,就把航航扔给我,那时就合适?”
“现在你回来了,我突然,就变得不合适了?”
“所以说,合适不合适,全看你盛晚溪心情,全凭你一张嘴,对吧?”
盛晚溪被这狗男人气得心口发疼。
心里气自己,怎么就爱上这么个狗东西?
连带地,让三个孩子跟着她遭罪!
“贺擎舟,如果这就是你内心所想,行,那我盛晚溪就是这样的人。”
“我的事,孩子的事,全凭我一张嘴说了算!”
奶奶的,你一个狗男人,不就出了一颗精|子?
好意思站她面前指点江山?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孩子,还不能由她说了算?
她盛晚溪,若是看到自己孩子受罪都不敢为孩子出头,那她还当个屁毛线妈妈!!
贺擎舟被盛晚溪噼里啪啦的反击气得胸膛直起伏。
他死死地盯着盛晚溪,想要骂,到最后,却只是把被她拒接的向日葵往地上狠狠一摔,怨愤地转身离去。
大门“嘭”地关上。
盛晚溪怔怔地盯着地上那束被摔烂了的花,咬咬唇,抬手抹了抹眼角,缓了好一会,才拾起花塞进**桶,转身走回里屋。
小事,可以用花道歉。
但大事,岂是简单一束花,就能解决得了的?
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弯身拾起花时,里屋打开的门缝里,那个探出来好一会儿的小脑袋,悄悄地缩了回去,然后,门缝关上。
等她走进玄关,鱼鱼走过来牵着她的手。
“妈咪你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