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酒意上来了,上车没一会,盛晚溪就睡着了。
直到车子驶到她家院门外,她还睡得极沉。
贺擎舟把车子停好,熄了火,解了安全带。
他微倾过身,灼灼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她回来这些天,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近距离看她。
岁月似是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的眉眼依旧明艳动人。
就连熟睡时唇角微扬眉梢上挑的甜美睡相,也和从前一模一样。
只是,她那颗柔软的心,变得又冷又硬。
无论他怎么做,好像,都撬不开半分。
贺擎舟死死盯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提出让她离婚跟他复婚的条件,与其说是在诱|惑她。
不如说,是在让他自己死心!
他不是不知道,当她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倾其所有地去爱!x33
曾经,他就是被她那样不顾一切地爱着的那个人。
可现在,她爱的那个,成了别人。
而他,只能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即便,痛得撕心裂肺!
恨得,想要去亲手毁灭!
贺擎舟的心绞成一团地痛,他抬手捂了捂心口。
许伯远那庸医,不是说他已经完全康复,再也不会痛了吗?
可现在,它怎么,痛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贺擎舟咬着唇,捂着痛得他快要窒息的胸口,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晚溪,起来,到家了!”
可盛晚溪似是睡死过去一般,毫无反应。
贺擎舟不由得担心起来,手撑着椅背探身过去,脸凑得极近仔细看她。
见她脸色如常,呼吸平缓,这才放下心。
“盛晚溪!”
盛晚溪终于微微睁开眼,迷蒙的视线在他脸上停了一下。
似是不太确定般,低唤一声。
“擎舟?”
嗓音软糯绵长,像极,从前一晚魇足之后的嗓音。
似是带着细钩,将贺擎舟体内某些因子勾得蠢蠢欲动。
贺擎舟眸光微敛,沉着嗓音回她。
“嗯,是我!”
盛晚溪似是安心了,轻吁一口气,重新又闭上了眼。
贺擎舟只得轻拍她的脸,耐着性子唤她。
“盛晚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