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满地嘟囔:“话是这么说,可是随礼的人能去吃席啊……”
组长瞪了那人一眼:“你怎么不说去吃席还要花交通费,又或者还得请假过去?
又不是每顿席面你们都能赶上,都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还计较这一顿饭?”
说着那组长笑着从包里掏出来五块钱,递给元安阳:“安阳,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呐!”
元安阳抿着唇笑着道谢:“谢谢您组长。”
组长摆摆手:“这有啥,上次我闺女考上大学的时候,你不也随礼还送了不少东西?
人都是相互处的,你拿出多少真心来,就能收获多少,除非那人没有心……”
周围的人觉得组长在指桑骂槐,可是他们没有证据,只能不情不愿地这个掏两块,那个掏三块。
他们是同事,随礼不算高。
元安阳笑着都接了过来,想到昨晚靳阳曜的话,便说道:“我家先生说,我们婚礼举办的匆忙,没有来得及通知大家,所以改天他要单独请你们吃饭。
到时候还希望大家伙赏个脸。”
听到这里,众人心里这才舒坦下。
随出去礼,省一顿饭钱,还得几块糖,他们心里平衡了。
元安阳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头发低低束起来。她刚才去卫生室要了包口罩,带上后,才跟往常般去自己的岗位上工作。
她是检票员,每天的工作就是等火车到站后,给将要乘坐这趟列车的乘客们检票。
相比较现在陆陆续续不少组织开办的大厂倒闭、员工们下岗,在火车站当检票员,她的这份工作稳定、福利待遇好。
只是这份工作比较枯燥乏味,年轻人缺乏耐性,有些人不顾家里人反对辞职或者卖了工作,下海经商。
元安阳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从一个小小检票员,凭借着聪明好学和对工作的足够熟悉,拼搏成了站长。
她在婚姻上的不幸,让她将各种痛苦和恨意,全部发泄在了工作上,没想到小有所成。
只是那时候腾家家大业大,她这个站长也不过是个摆设。
深吸口气,元安阳一遍遍跟自己说,自己已经重生了,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
她要将上一辈子箍在心头上的枷锁挣脱开来!
元安阳轻笑着站在检票口,时隔十多年,她再度成为检票员,但是她业务能力不减,能够看一眼票,连脑袋都不过,就能知道其是不是这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