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都行,要有肉有菜有蛋,分量得大,味道过得去。”
“你身上的钱还够不?婶子这里还有呢!”
谭良俊嬉笑着连连点头:“够得够得,中午我就给您拎一大桶来……”
胡安阳有着小家伙的帮忙,又靠着嘴甜,哄着冬阿姨和谭永年多投喂,吃了睡、睡了吃,果真回到谭家的第三天,她能偷偷下地满屋子里溜达了。
同时,她身上衣服遮盖的地方泥壳结的又黑又厚,还散发着股难闻的味道。
“安阳,小渊有些发烧,我带着他和小杰去诊所看看……你一个人在家里待会行吗?”
冬阿姨有些着急地抱着哭闹不停的一岁奶娃,腿上还有两岁的奶娃挂件。
胡安阳点点头:“冬阿姨,您快点带孩子去吧,还有个把小时我妈就下班了。”
“那我跟隔壁婶子打声招呼吧?你有事就扯着嗓子喊两声!”冬阿姨丢下一句便带着娃们下楼了。
等人一离开,胡安阳就起身先将门给内锁,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拎到卫生间兑了两大盆水,快速地洗了个澡。
她是真得搓澡,怕暴露自己,连香皂都没打,衣服也没有换……
等她洗完后,将东西小心地归于原位,又开了窗户通风干燥。
啃了一条早餐饼干,胡安阳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小渊身体一向很好,从出生到现在没生过一场病,怎么屋里的那女人来了,他反倒是发高烧还惊厥了?”
“我看是妈和冬阿姨偏心,对大的照顾得无微不至,而我家小渊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说话,只能被忽略……”
一个愤然的女声带着尖锐忽然炸起来。
随即一个难过的男声也跟着响起来:“我知道妈妈对二哥走丢一事耿耿于怀,一直都在怨恨我吧?”
“那时候我也不过才两岁多,能懂什么事情?我想吃糖葫芦,却没让您将二哥留下来看东西。”
“这么多年来,您对我不温不火的态度,我早就习惯了……谁让二哥是我们中最聪慧过人的,三岁能背毛同志诗词选,五岁习得漂亮的毛笔字,哪怕后面的弟弟妹妹,也没有一个资质赶上他一半的……”
“所以我们对您来说都是多余的,连带着我的孩子,都得要为二哥新娶的媳妇让道吗?”
“悲剧发生过一次还不够,您还想再次重演?”
每一句话都像是开了刃的刀,一下下扎在谭母心口上。x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