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你这没过门媳妇嘴里,就成了偷?”
“真没想到谭厂长夫人事情这么多,还惦记着一块花布,跑到未来儿媳妇耳朵边念叨……”
很好,她列出来自己不得不借的正当理由,也表达自己想要偿还的心,然后她义正言辞指责谭母小心眼儿,还拿到未过门儿媳妇跟前说。
胡安阳忍不住笑出来,当然这笑不能真大笑,省得折腾身上没长好的骨头,“我真是长见识了,从古至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家借给你东西,你不说感恩戴德,时刻想着还上,咋别人念叨句,就成为你的仇人了?”
“我该说婶子您脸皮厚倒打一耙,还是说您三年前欠下来的花布,外孙都能打酱油了,想无声无息赖掉,还不兴我们提醒下,让大家伙做个见证?”
“谭叔和谭阿姨脾气好,你们要是与他们当朋友交往,肯定不会吃亏,甚至还能一起进步。”
“可是你们将人当成**,占了便宜后窃窃自喜,呵,殊不知你们很有可能会错过一辈子的贵人!”
小张婶子脸都绿了,其余的人脸色也不大好看。
城里人,尤其是一个单位的人,他们喜欢各方面攀比,自然格外注重面子,每天为了这么一层漂亮的皮,不知道做出多少努力。
胡安阳这些话,无疑是狠狠地将他们的脸皮给戳破!
胡安阳话音又是一转,笑着说:“好啦,小张婶子,我知道您向来大方,没有还花布肯定是您贵人多忘事……一块花布算得了什么?”
“相信这次您上门看望我的时候,不仅会带上,还能添个布头,让我做几个头花玩……”
给了台阶,小张婶子只能硬着头皮接话下来。
胡安阳扫了一眼众人,虽然她瞧得很快,但是大家伙心虚啊,总觉得她与他们对视得意味深长。
刚才谭母压着火暗示大家伙离开,众人没有一个听进去的,这会儿他们纷纷寻了借口离开,而且有着小张婶子这只“鸡”,其他的“猴”们也不得不琢磨回头拎着啥上门,将面子重新给缝补好。
谭家人瞧得目瞪口呆。
其实夏华人向来要面子,但凡哪位妇人泼辣点、厚着些脸皮,多数人也对其无可奈何了。
谭永年低笑声:“你这不是挺好的,一点亏不吃?怎么以前的你,怎么就跟包子似的,任由人拿捏?”
胡安阳叹口气,一脸正经沉痛色:“人的成长都是经过痛苦的蜕变,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才悟出来,面子不当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