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闻言之后却是摇头说道:“非也!
秦弱之时,确实是以法立国。然而彼时秦国却始终站在天子身侧,每有举动,皆有顺应天子之命。
故而国家不论强弱,都需要重视自身之名。
而今秦强,秦国便开始推行教育,培养儒家弟子,充实朝堂之上。
但是,这却不代表着秦国要摒弃法家。
恰恰相反的是,秦国在重用儒家的时候,一定要坚定的以法家为根基。
而秦国重用法家之时,也一定要以儒家为核心。
此谓儒皮法骨,法皮儒骨。”
秦阳闻言之后略微皱眉,随即再次开口问道:“秦国有儒法兵墨商农六家,为何父亲不提其他四家呢?”
秦寿笑道:“农可以兴邦,商可富国,墨可以节民,兵可以强军。此四者,为国之四用。在实利,而不在虚名。
儒法为国之两治,独儒者弱,独法者暴。一实一虚,泾渭分明,然而又互相依存…”
秦寿与秦阳侃侃而谈之时,黄巨鹿已经来到了公孙白等人的面前。
黄巨鹿虽然不是秦国三公之一,但是他为秦立法,秉公执法的事迹也为他赢来了美名。
儒家与法家的治国理念迥然不同,但是孔儒也依旧对黄巨鹿颇为尊敬。
黄巨鹿在律法一道可谓是一丝不苟,丝毫也不留情面。
然而在私底下,他却并非是一个独夫。
面对众人的热情欢迎之时,他也是一一见礼,就算是面对法家未来最大竞争对手的儒家孔儒,他的态度也依旧谦和。
然而在面对公孙白的时候,他的态度却是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公孙白拜见黄公——”
而在面对黄巨鹿的时候,公孙白的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但是却已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自然灵动。
“三年之前,先生求法于秦。巨鹿本以为先生得法归国之后,能够以法家之学辅佐晋国。
却不想今日再见先生,先生身上俨然已经没有丝毫法家门徒的影子!”
公孙白闻言之后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而后满脸凝重的说道:“黄师授业之恩,白不敢惑忘。
然白归国之后,却发现列国诸侯好名多过好实,务虚更甚于务实。
法家之学,唯有在秦商方才有机会一展所长。
然而秦国已有黄公,又那里还有公孙白一展所长的机会?
这三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