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欣赏星空之下云海汹涌别样美景的梁诚耳中传江河的传音。
一路上江河少有言语甚为低调也不起眼,方才在酒宴上除了向江曲这位师叔请教,其余时间就是喝酒吃菜,还有就是给小师妹夹喜欢的菜肴。
往往不会叫的狗会咬人,要是叫了也就等于让人有的防备。
梁诚自然知道,对手绝不会是江山江河这哥俩,看着正在热情给张烈介绍云方城美景的江山,又看了看饶有兴致听着的张烈。
梁诚只是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小命已是无虞,然而此刻眼前的美景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般美丽,他也没有松一口气的意思。
如同世俗一样,不是同在一张桌上喝了一杯酒吃了一顿酒宴就是兄弟,往往也只有别人对他一点好就掏心掏肺的人才会这般认为,若是一杯酒一顿酒宴就能一笑泯恩仇,江湖哪来那么多的打打杀杀。
梁诚住进了一间可以从巨大窗户看到外边星空云海的房间,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在故里岛的所住的那间海涯之上在床上就能看到大海的房间,以及那个海羞的海翠姑娘。
然而那时候有那时候的烦恼,想着成为修士,但当成为修士后,也有着成为修士的烦恼,就如同小时候想要快一些长大一般,可是长大之后发现已是回不到小时候的无忧无虑,日子艰难父母渐老。
梁诚从银手镯里拿出那对母亲给他纳的鞋垫,轻轻**着上边的密密麻麻的针线,仿佛再一次看到母亲忍着咳嗽,在熏眼的松油灯下给父亲大哥小妹缝补衣物,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情景。
梁诚鼻头有些微微发酸,眼中有些湿润,看了看鞋垫上绣着的雨燕图案,而后将鞋垫放回银手镯,在某种意义上这双雨燕鞋垫比他任何的宝物都要珍贵万倍,因为这是一种牵挂。x33
若是有一天他无牵无挂之时,那也将会是他孑然一身,再也听不到那一声二娃子的呼唤之时。
是人就怕死,但梁诚不想死,因为他还有着牵挂,除了家人,他还欠着一个女子的百年。
“轰隆!”
就梁诚收回思绪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梁诚便是知道,张烈已经被江曲给控制,在江曲这个筑基中期修士面前,张烈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这是在别人的地盘。
就如同密谍暗探一样,之所以没有好下场,除了要去面对那些不得已的事情,若是身份暴露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外边出了状况,梁诚不可能装不知道,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