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不是梁诚或者说是身为小喽啰他该想这些的时候,蔡扒皮那肥胖圆滚的胖硕身躯是被六个海盗给抬了下来。
若不是知道蔡扒皮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号人物,不是废物公子哥,他不敢相信,这两头大肥猪一样的人曾经也是一个在家族内斗中的佼佼者才得以继承蔡家,出身并不是那种富不过三的所谓可笑世家公子。
乔忠面色阴冷跟在后边,没有大仇得报后的欣喜若狂,也没有小人得志的嘴脸有的是凝重。
“给蔡耀祖一个体面。”
乔忠发话,老钩子对一旁的梁诚说道:“所谓体面,整理遗容海葬,这是对值得敬重之人与值得敬重敌人的尊重。”
梁诚不由得诧异,蔡扒皮对乔忠有着杀妹之恨,若是他抽魂练魄都不解恨,就更不用说千刀万剐,然而他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干活勤快就是。
拿来一张凉席一张毯子,这便是对蔡扒皮蔡耀祖这位锦衣玉食家主的尊重与体面,虽然比起那些直接扔海里的尸体也没什么区别,就如同他念超度道经一般,没什么用,但却是一种仪式,不论贫富贵**,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梁诚也不好用引魂丹查探蔡耀祖的记忆,虽然肉眼凡胎看不到灵光,然而虎视眈眈的大家伙又不是瞎。
而且就算他浪费引魂丹,蔡三这个管家都有厉害的禁制,更何况是蔡耀祖,而且蔡耀祖七窍流血,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很明显是蔡耀祖强行触动了禁制。
船上的海盗对蔡扒皮颇有怨恨,老大已经发话,也没人敢说什么,虽然梁诚不知道蔡耀祖生前为何触动的禁制,但不会是乔忠用了手段,若不然乔忠也不会厚葬。
白珠客船上的财物已经清理,看着那十几个大箱子,众人眼中满是兴奋,在一个善于开锁的海盗捣鼓下,一个箱子打开,里边全是拇指大的洁白珍珠,在星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光晕。
一时间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十几个箱子全都打开,全是圆润的大珍珠,一时间光华大盛。
乔忠抓起一把珍珠,脸上没有贪婪之色,目光之中有的是仇恨,乔忠叹了口气,随手将珍珠扔回箱子,对众人说道:“这一颗颗白珠害得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咱们干完这一票,安顿好家里,咱们便去投我大赵国水师!”
“想要养老,金盆洗手不想干的,我也不强留兄弟一场,大家好聚好散。”
众人都看向了乔忠,大家都乡里乡亲或多或少有着关系,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