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报考了张教授的博士研究生。考得顺利,读得也很有收获,张教授这三年里的不少课题都是和沈魏风合作完成的,**文,出专著,一切顺利得让沈魏风以为自己快要摸到了学术的前沿,可是张教授一次跟他的谈话让他再次意识到田野考古工作对自己的迫切性。m.bīQikμ.ИěΤ
谈话很随意,只是在提到日后发展的时候,张教授对沈魏风表示了惋惜之情:没有一个像样的考古发现,几乎无法在这一行里立名。沈魏风明白张教授的意思,在考古研究所工作时,他已经隐隐感到这件事的难度,只是现在难度变清晰了而已。张教授甚至认为沈魏风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为国家的文物保护事业奉献一份力量也太过荒废。
不过,沈魏风其实不介意再等等,那么多年历史学的底子让他知道重大发现总会有,中国几千年文明都在地下埋着呢。
可是父母那边他实在有点敷衍不过去,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沈魏风便做了做样子,和一个准备考公务员的舍友进了次考场。结果是,由于舍友选了最热的国家单位,不幸名落孙山;而只心心念念想着自己专业的沈魏风却异常顺利地被省文化厅一眼相中。
文化厅特意打来电话通知,沈魏风心里却异常惆怅:从政从不是他心中所愿。一个误打误撞弄得现在麻烦上身,沈魏风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打定主意过两天就拒绝这份工作。
触了霉头也没有这么不顺的,不该来的成双挤进了沈魏风的生活。
与此同时,一个噩耗也从天而降,消息是表妹发过来的,沈魏风的母亲病重卧床,已经昏迷三天了。
沈魏风怀揣着极度复杂的心情收拾了行李,回乡前后折腾了一星期。
沈魏风没回家直接拎着行李去了医院,母亲在特护病房,去晚了进不去,他在外面长椅上对付了一宿,等到第二天上午的探视时间到了才进了病房。父亲也来了,两人相顾无言,都看着床上插满了管子的母亲,心里的煎熬各不同却又都一样难受,两个男人都默默流下眼泪。
沈魏风在家小住的几日,几乎日日在病房里看护,沈父反复叮嘱儿子不要再次做错人生的选择,安心毕业等着进文化厅工作。
整整五个日夜,沈魏风没有一晚能睡好,他努力地照顾着母亲,机械地应承着父亲,竭尽全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直到张教授催他回去准备毕业答辩,他才买了返程的车票。
沈魏风走的那天,母亲的病情仍未有任何好转。
这时,踞离毕业论文答辩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