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替身。”
藤原恭二身上流着一半的日本血统,言行举止有板有眼,哪怕此时流贼已经破城,他还是认真给皇帝解释。
是啊,如果没有替身,他如何能存活四百年,躲过仇家报复。
“陛下,都是我的过失,没有鉴别,妖僧未死,袁大人必然危险了。”
武定皇帝没有责怪江户混血儿,沈炼已死,林宇病亡,吴霄被困陕西,多半也已死去,目睹太多死亡,死亡倒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袁崇焕吉人自有天相,先管好自己,走,去永定门!北方被流贼蹂躏,伤亡百万黎民,朕今日要亲手宰了刘宗敏,剐了李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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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元年三月,汉东,长崎州。
汉东巡抚府邸,六十叠大厅外的前庭和通向前院的长廊,站满了幕僚、参事、工头、战兵,袁崇焕停住脚步。
乌鸦在凄冷、萧瑟的天空中传播谣言。
“诸位,抬起头来,本官看看你们的脸,”
两三百人抬起头来,一道道目光,充满恐惧。
“知府大人!”
幕僚赵率教代表大家说话。
袁崇焕望着眼前这个忐忑不安、忠心耿耿的手下。
“赵指挥使,你也要劝本官吗?”
“为知府大人效劳,乃赵某三生有幸。”
赵率教情难自已,眼中含光。
袁崇焕抬头望向众人,瘦小的身躯仿佛一下子变得高大。
“诸位放心,本官与惠然法师对弈,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汉东便由赵指挥使统领,为大齐守好这片疆域!”
众部下依依不舍。
“袁知府教诲,我等铭记于心。”
而我的头颅和躯体,袁崇焕心想,会在泥土中腐烂。
乌鸦在屋脊上呱呱叫,就像刽子手在催促临刑的犯人。
赵率教打开门,让主官奔赴最后一场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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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叠大厅的门辘辘关闭,在赵率教宣布对弈结束之前,任何人不许进来。
长廊寂静无声。
这座先前长崎奉行居住的府邸极尽豪奢,高出的纱窗半开着,然而大厅灯火灰暗,仿佛巨兽巢穴。
“应该将皇帝陛下的鲸鱼灯推行到这里,”
袁崇焕还在思索汉东省的新规划,坐在对面的惠然法师已经开始在棋盘边端详棋局。ωωw.Bǐqυgétν.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