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侨穿好衣服,就看到屋外头的周向阳。
看他站在水缸边正在洗脸。
他好像从来都不怕冷似的,洗澡洗脸都用冷水。
沈冬侨现在这个节骨眼,也不好意思再叫他去厨房打热水洗,自己蹑手蹑脚地往房间里走。
钻进被窝里就埋住了头。
难为情,那就装睡,过一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沈冬侨努力培养着睡意,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不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不行的话,那就再睡一觉,隔一天再跟周向阳说话。
蒙头当鸵鸟沈冬侨,哪里知道,外头正在“举头望明月”的周向阳也正在深深的纠结之中。
周向阳吸了吸鼻子,口中满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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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多少年没尝到自己血的味道了。
就看一眼就流鼻血,真是太t没出息了。
想当初,他到那栋高楼上,还看到过那些跳动的白馒头呢,也没有那么大反应啊。
可能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吧。
这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冬侨的腿,在陈志高的小医馆里,他也见到过。
只是那时候,沈冬侨病殃殃的,膝盖头也肿地高高的,那腿看着跟个没长好的萝卜条似的。
这也没过多久啊,怎么就这么好看了。
就跟去了包浆的瓷器似的。
光溜溜的,白嫩嫩的。
还因为洗过澡的原因,带着些水润的光泽。
那种要遮不遮,半遮半露的感觉,真的太撩人了。
周向阳看了眼下头,骂了句不争气。
要不是怕沈冬侨生气,要不是有那个该死的三年修养,还有三年守孝,他也不需要忍得这么辛苦!
时间能不能快点过去!
你个月亮你能不能快点下去,让日头快点上来,让日子过得快些再快些!
“啊啊啊!”
周向阳对月一阵咆哮,惊起了周边的一阵狗叫。
有人开了门了骂。
“谁他们**半夜号丧啊!有完没完啊?!”
沈冬侨听着屋外头一阵狗吠,把被子裹得更加紧了。
心里想着,这山村里不会是有狼吧,怎么这么吵……
等周向阳止住鼻血,平复好心情,沈冬侨已经睡着了。
周向阳摸着黑上了床,抱着裹成蚕蛹的沈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