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青峰妆,银砌玉衬珠砾藏。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在呜咽的北风之中,片片白雪自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落在树枝上,落在城墙上,落在旷野之中,将天地间的一切染成了一片雪白,北方苦寒之地,暴风雪为家常便饭,还未至凛冬,北地却已是冰雪世界。
越往北去,越是如此。
“嵇多迩副将,还有多少里地才能歇马啊?”
北风呼啸,就如刀子般的,刮得人浑身难受,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而落,将周富贵等千余刑徒染成了一个个“白人”。
雪花落在周富贵脸上,眉毛上,胡须上,使得他就如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般。
地上的积雪已经高过膝盖,使得周富贵等人行走得异常艰难,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积雪之上,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声响。
此时有马也不能骑了,只能是牵马而行。
周富贵一手牵马,一手将皮帽两支耳朵掀开后,问向嵇多迩道。
如此费尽全力前行,使得周富贵感到身上燥热难当,且异常疲惫,只想到了歇马之地,好好歇息歇息。
“周裨将,还是将皮帽耳朵放下来吧,否则你耳朵掉了都不知道呢。”嵇多迩笑着对周富贵说道。
嵇多迩副将也算是个苦命人的,如此苦差事是经常性的落在他头上,同时如何应对如此恶劣天气,嵇多迩也是极有经验的。
周富贵闻言慌忙将皮帽耳朵放了下来,将自己耳朵遮了个严严实实的。
其实耳朵还好些,最令周富贵等人难受的是大小解,解开裤子大小解,说不定能将你关键部位给冻住了,北地严寒,是滴水成冰。
因此这一路之上,周富贵等人尽量少吃少喝,有了解意,也尽量憋着。
“快了,还有十里地就到了萧家屯,萧家屯之中有朝廷馆驿。”嵇多迩随后对周富贵说道。
“十里地?”周富贵闻言苦笑道:“嵇多迩副将,说句实话,北地道路难行,周某对此还是有所准备的,可没想到却是如此艰难啊,走这一趟,就如走次鬼门关啊。”
“呵呵,鬼门关?”嵇多迩闻言摇头说道:“离鬼门关还远着呐,北方常寒,其冰重累峨峨如山,还有层冰万里,厚百丈,落进去,便尸骨无存。”
“俺滴娘哟!”与周富贵走在一起的许满仓闻言是叫苦不迭的。
“哎,常言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蜀道与这相比,却是康庄大道呢。”周富贵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