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用“驯”这个字,想必是早就猜到公子曾对她做过了什么。
小七拧着眉头,他不松手,她便再去蹬他。
竟也奇怪,她挣的时候挣不开,蹬那莽夫的时候,那莽夫竟由着她蹬,甚至嘲她,“花拳绣腿。”
小七恼羞成怒,朝门外大声叫道,“周将军!”
楼下立时有人应了一声,“末将在!”
顿时有杂乱的脚步声匆匆往楼上疾来,听着远远不止两三人。
那莽夫忙松了手,嗤笑起楼下的人来,“周延年还真听你的。”
继而立起身来退开了数步,又一次低声告诫,“敢在公子面前进谗言,我便拉你一起死。”
言罢就要往外走了。
小七奇道,“公子的大印,你不找了?”
裴孝廉扭过头来,那双鹰隼似的眼朝她扫视一番,“自然是找到了。”
自她回了蓟城,那莽夫好似一直未有机会接近。因而今日必是已在别处寻到,却借机来公子卧房与她谈判。
脚步声已到了门外,便见周延年霍地推开了木纱门,抱拳道,“郡主吩咐!”
门外人影幢幢立了数人,个个儿都是带刀侍卫。想来郑寺人没有说谎,公子的确把人都安排好了。
裴孝廉正要闪身走开,小七却笑问,“裴将军可见过我的桃花簪子和玺绂?”
裴孝廉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末将不曾见过。”
“哦,若将军见到,记得要给我送来。”
裴孝廉脸色冷着不好看,到底是应了一句,“是。”
周延年抱拳道,“裴将军,请吧!”
裴孝廉亦是假模假样地抱了抱拳,总算退出去了。
青瓦楼这才清净下来,这一日再不曾有旁人来生事。该饮的汤药、该进的膳食,都由哑婆子不厌其烦地往卧房里送。
入夜前槿娘也回来了,整个人看着呆呆怔怔的不对劲。
小七便问她,“昨夜宴后姐姐一直都在兰姑姑那里吗?”
槿娘掉了魂一样,战战兢兢的,好似受了惊吓,“没有什么蟹肉鱼羹,连万福宫都没出,就被那兰姑姑带走了”
她说着哭起来,身子不住地发着抖,撸起袍袖来给小七看腕间淤黑的泪痕,“她们把我吊在那口枯井里那井多深呀黑洞洞的,阴森森的,只看见鬼影子飘来飘去后来后来,突然又掉进来两个人,砸到我身上时才发现她们都死了“
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