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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意识不清,自然辨不分明。
但她错了。
公子并没有吻下去。
那如流玉般的手去探了阿拉珠的眉心,他问,“你的红痣呢?”
阿拉珠没有答他的话,她整个人似没了骨头,水蛇一样的腰扭着要攀住他,“公子疼疼我,我好难受小七好难受”
那人忽地推开她,声音亦冷了下来,“你不是小七!”
他踉跄着就要起身,阿拉珠挣扎着起来又去抱他,“表哥!表哥!不要走!”
那人生了怒,又一次推开了阿拉珠,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作力喝道,“滚出去!”
小七的眼泪咕噜一下滚了下来,她想,周王后终究算计错了。
大错特错。
她**眼泪笑,一时也不知在笑什么。
为公子哭,也因周王后笑。
为公子哭,是因心疼公子。
因王后笑,是因她心里正讥笑王后。
这个口子今日开不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再开。
那老宫人依旧立在殿门处,方才在偏殿被她推到地上的穗娘此时也赶了过来,在躬身立在周王后身旁睁眼瞧着。
公子醉玉颓山,依旧白袍半敞。
他仓皇急着出殿,没有去穿外袍,只在案上捡起了他的青龙宝剑。
那全身泛红的阿拉珠又一次自背后抱住了他,那如蝉翼一般轻薄的纱衣掩不住她丰满的身段,她的身子几乎全都暴露在外,但她全然不在乎,她抱住公子苦苦哀求道,“表哥!求你了!表哥要了珠珠吧!表哥!求你了!”
那人眸中猩红,喘息越发地粗重,声音也越发地嘶哑,他疾言厉色地低吼,“滚!”
阿拉珠楚楚可怜地哭起来,“表哥不走,你现在也需要珠珠啊!”
那涂着丹寇的柔荑已不安分地在他腰腹之间**,“表哥,珠珠不差珠珠也很好你试一试,表哥”
那人额际青筋暴突,抬肘一挣,将阿拉珠撞开,旋即拔出捡来便要砍劈下去。
周王后脸色大变,“远瞩!你难道要杀北羌郡主吗!”
你瞧,永远都头脑清醒,永远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周王后。
在这紧急的关头,她不说什么阿拉珠,也不说什么表妹,她说的是北羌郡主。她在提醒公子许瞻,阿拉珠就是北羌,她就是北羌的兵马。
杀了阿拉珠,就是弃了北羌,就是把北羌双手奉至魏人或楚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