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小七,叫我远瞩”(2 / 3)

便不曾停过。”

她婉顺地笑着,“公子不要再来了。”

那人微怔,“为什么?”

她的十指在袖中紧紧攥着。

因为她要走了。

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了。

那他便不必再扑个空,不必再来一个空荡荡的老驿站了。

但她不能说个明白,若说个明白,只怕他又改了主意,再不许她走了。

故此不说。

她笑着问他,“公子冷吗?”

她极少问关于他的问题,不问他要干什么,不问他在想什么,也从不问他的伤势,大抵是这个缘故,因而当她此时每一句话都在问起他的时候,他的眉宇间是难掩的欢喜。

他亦是笑着,温柔看她,“不冷。”

小七伸出手来,她第一次倾身上前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从来不敢做这样的事,因而双手是微微发着抖的。

第一回被陆九卿带回中军大帐的时候,她曾试着为水土不服的许瞻轻拍脊背。她照顾病重的父亲数年,知道该怎么侍奉病人。

但那时那人却抬手一把推开了她,那双好看的凤目里全是嫌恶,他开口时话声清冷,“谁许你碰我?”

甚至还轻笑一声,说,“你可知自己有多脏。”

他觉得她脏,她便也觉得自己是脏的。

因而自那之后,她再不敢主动碰他,生怕他嫌恶自己。

可如今她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在雪山之下好似已经感悟到众生的平等。

也许身份地位永不会平等,但生与死都是平等的。

她的眸中清波流转,捧在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这是怎样一张如冠玉般的脸啊!

怎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啊!

他曾给过她迎娶的承诺,也给过她无数次的极刑。

身和心都在他这里,可若一定要分出个先后顺序来,那一定是先动了心,身子才跟着投了降。

他们还有过一个不曾出生的孩子。

她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何时来的,是在那张冰凉的雕花长案上,还是在青瓦楼底下那不见天光的暴室。

但却知道,没有一次是在他那张松软暖和的卧榻上。

从未有过。

永远是在长案、暴室、暴室、长案。

他永远面着她负伤的脊背,唯有一次被允许看见他的脸。

那一次是在他大婚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