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娅姐姐也不一样。阿娅虽是姐姐,却一贯娇纵,从小便被阿翁阿父宠坏了。珠珠不一样,珠珠度量大,能容人,姨母说珠珠虽是羌人,却是识大体懂道理的人。”
甚至还建议许瞻收了她做个姬妾。
若不是真正的大度容人,便是心机深沉,暗藏歹意。
小七恍然想到了什么,好似有什么星星点点的事情要串联起来,抑或又有什么一直含糊不明的真相即要大白。
但这念头只是疏忽闪了一下,很快便消逝了。再要仔细去琢磨,却再不是方才的真意。
她便问起,“阿拉珠到了兰台,可有问起阿娅的事?”
槿娘点头,附耳说道,“自然问过,问过我,也问过寺人,不过都是悄悄问的,不许我们出去透露半个字,因而连公子大抵都是不知道的。”
你瞧,阿拉珠并没有那么简单。
小七抬眉,“问的是什么?”
槿娘瞅了一眼窗外,周延年的身影依旧在廊下杵着,她的声音越发地低,“问阿娅郡主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生前在兰台与什么人有过节。问不出来便审、便打,她身边的老婆子都是王后娘娘宫里跟来的,十分厉害,平素是不离身,就连那北羌武士都藏在暗处护她周全。”
“处处小心,可不像当时阿娅那般,一个人便敢去听雪台闹事。”
她说着话,又瞅了一眼窗外的人,悄然道,“就连他都未必能打得过呢!”
窗外的人微微一动,也不知听见没有。
槿娘又挽起袍袖来给小七看,“要不你看我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那一双手臂不堪直视,原来的伤痕还留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痕,而今又比从前添了许多新伤。
小七点头,若是如此,那么阿娅死在蓟城的事,北羌王定然是心里有疑,因而这么快便送了阿拉珠过来,既是要与燕国结为姻亲,却也暗藏了查明阿娅死亡真相的目的。
“可问出了什么?”
槿娘摇头,“从我这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没想到寺人的嘴巴比我还严,都说不知道,说在兰台过得极好,颇受公子爱重。”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必是公子的吩咐。”
小七曾于山神庙中审问魏宫来人,那中年人死前叫嚣,“杀你的人多了!有大王!大公子!王后!也有北羌王!新夫人!都是!都有!”
这话真真假假,如今因了槿**话细细想去,雪山谷底追杀她的人虽蒙面遮脸,但那魁梧